“什么人!”
一队骑士很快包围了从高墙上跃下的格雷,金发堕落者扛着大剑,对严阵以待的骑士们不屑一顾地说:“特蕾西亚在哪里。”
也许是发觉到格雷气势的与众不同,骑士们没有一个人开口,默契而无声地策动脚步摆好阵型,身穿重甲的骑士竖起两人多高的盾牌,把格雷周围围成一个铁桶。
格雷在精钢铸成的包围圈中嘴角上挑,这种对抗单一入侵者的阵型是他过去教给骑士团其他成员的,又被特蕾西亚改进了不少。他们的盾牌上理应有弱化符文和虚弱诅咒,这是对付未知实力的敌人时最开始的一种试探,后面还有阵型被破后一系列应对措施。
这些戴着头盔的骑士里看上去没有他的熟人,但武技和战斗经验却已经传承。
包围圈在逐渐缩小,大剑剑尖已经快要戳到盾牌,格雷压低身体向后一顶,后背抵到一名骑士的盾牌上,紧接着他双手握剑斜插进地面湿润的泥土中。剑身磕上盾牌下缘,他用蛮力下压剑柄,大剑弯曲的弧度令人感到它下一刻就会折断,但最终还是惊险地直接影响身披重甲的骑士扰乱了收缩包围圈的脚步,盾牌歪斜、固若金汤的阵型被凿开一个缺口,格雷一脚踹上没有及时扶正的盾牌,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一跃而出,手起剑落,直接用剑背敲晕距离他最近的骑士。
他落到空地上,回身大剑平指,邪气地笑着说道:“再来。”
“还是免了。”一个威严的女性嗓音响起,剑拔弩张的双方都停了下来,守卫骑士让开道路,于是格雷也就看到了银发银甲的女王。
金发堕落者随即收起武器,但身上的力气没有卸下。他对特蕾西亚说:“我以为还要再打一会儿才能惊动你。”
“传讯官向我汇报说有个手执大剑的金发男人砍坏防护魔法入侵堡垒,我就猜到是你。我知道的人里面只有你会这么莽撞。”
格雷哼笑,“这点小事都要亲自过问。”
“因为我猜测你是想要见我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有什么事吗。”银发女王挥手让身边的骑士退后到距离他们远些的后方,格雷没有看到任何人停顿,比如担忧君主的安危而选择提出异议。这些人全都乖乖后退,光辉女王的令行禁止可见一斑。
格雷却在说正事之前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我以为你会马上下令抓捕我,把我丢进血沙处刑台那样的地方再待上几百年。”
“君主没有完成对于下属的承诺,是身为上位者的我的失职,而你转而去求助恶魔引来祸患,那么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蕾西亚又说:“你被关押在血沙处刑台已经一百年,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