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甜道:“二爷言重,我不过是想跟二爷讲个理儿。书上不是说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吗?还希望二爷下回再口出妄言的时候,也替我想一想。”
顾知慕听不进去,不说男人的自尊了,就说他读了多少年书?姜知甜才读了几天?他用得着她给他讲道理?顾知慕豁然起身道:“我走了。”
姜知甜并不挽留,只在他身后道:“二爷慢走。”
顾知慕一肚子火,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其实就算向姜知甜道歉也没什么,他又不少块肉。
再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走到门口又悻悻的折了回来。
姜知甜惊讶的看着他:“二爷还有什么吩咐?”
顾知慕在袖子里搓搓手,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刚才那凭空冒出来的冲动实在强悍,他一时压不下去,只想说出来痛快。
他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姜知甜微一颔首:“二爷只管说。”
顾知慕拉了山水石圆杌,挨着姜知甜坐下。
他并没多想,就是个亲近的意思。
在他心里,他认为姜知甜应该巴不得他和她这么亲近呢。
可他想错了,姜知甜压根不习惯他这份亲近。
俩人虽是顶着夫妻的名头,可成亲快两年了,也就刚才他情急之下抱住她的时候,才是唯一的仅有的亲近。
刚才不觉得,这会儿是越想浑身越不自在。
姜知甜就觉得浑身寒毛都乍了起来,她紧绷着下颌,挑眉问顾知慕道:“二爷有话就说,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她又不聋,他只要不出屋,她还能听不见咋的?
顾知慕生气了,赌气往一旁挪了挪。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怎么一点儿风情都不解?
白瞎她的好容貌了,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怎么这么笨?!
姜知甜等了半天,见他不肯开尊口,只得又问:“二爷不是说有事?”
顾知慕哼了一声,问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姜知甜忍不住笑出声,道:“我是不是女人,二爷不清楚?”
他抽什么风?她是不是,光用看的不就行了?
顾知慕鼻孔朝天,道:“我看你不像。”
姜知甜不乐意跟他犟,他有时候的性子就跟孩子似的,口是心非,自尊心过强,凡事都要摆个架子,因为他是个爷,所以别人都得哄着他、宠着他。
可要给他两脚,他又委屈得跟个孩子似的,好像压根不明白他自己错在哪儿,白挨踢了。
虽说他已经成过亲,还有个十岁的闺女,可姜知甜每每对着他,都有一种对着自家小妹姜知慧的错觉。
真跟他计较也是气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