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我予你一月来反悔。”穆净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程大人慢走。”
一月后,方至子时,程桐便来见穆净,穆净亦是辗转反侧,为程桐开了门,便笑道:“程大人怎地来得这般早,你纵使来晚了,我也不会不许你反悔的。”
程桐又气又急:“你为何不信我?”
“所以你不反悔么?”穆净阖上双目,“那你吻我一下。”
程桐惊喜交加,低下首来,吻上了穆净的唇瓣。
四片唇瓣一触,穆净略略后退一步,道:“你尝过吻一个同性的滋味了,我再予你一月的时日,程大人慢走。”
又是一月后的子时,穆净坐在床榻边等待程桐,程桐并未造访。
直至丑时,他才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开了门,听见程桐致歉道:“我与衙役们一道捉一飞贼去了……”
未待程桐说罢,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循声探了过去,在程桐身上摸索着。
程桐气息不稳:“我无事,受伤的不是我。”
“那便好。”穆净抿了抿唇,阖上门,而后竟是去解自己的衣衫。
程桐愕然间,不及制止,少时,穆净便身无寸缕地立于程桐面前了。
“你瞧仔细了,这便是我的身体,你会觉得与我云雨很是恶心么?”话音落地,穆净默然不言,不闪不避,任凭程桐的视线洒落在他一身赤裸的肌肤上。
“我……”程桐堪堪吐出一个字,却被穆净抢话道:“程大人慢走。”
程桐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开门,堪堪踏出穆净的房门,却听得穆净关切地道:“你小心些,此次无事许是你走运,可勿要再以身犯险。”
第三月子时,程桐方要推开门,却忽而有浓烈的酒气从门缝里流窜了出来。
穆净正坐在桌案前,面色醺红,听得动静,口齿略有含糊:“程大人,你后悔了么?”
程桐抢过穆净手中的酒盏,愤愤地道:“你不是不善酒么”
穆净失笑道:“我不过饮了一盏罢了。”
说罢,他复又问道:“程大人,你后悔了么?”
程桐正色道:“我并未后悔。”
穆净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褪尽衣衫,躺下,而后半阖着眼道:“你若是愿意,脱了衣衫过来罢。”
程桐依言而行,赤身到了床榻边。
穆净目不能视,凭直觉想要去拉程桐的手,却是不慎触到了那半硬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