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当时吓得脸色大变忙劝道，

“大人，你还是快走吧，这些人都在石场关得要疯了，无病呻吟，没冤也喊冤，御史大人千万别让他们给骗了。”

小头目声音有些颤抖，分不清是真担心他还是想快点支走他。

他站着没动，小头目更是急切，

“御史大人要是这里出事，且不说刺史大人能不能担待得起，对我这个小头目来说可是要命的事儿。”小头目说着急得快要跳脚，这下是看出来他是真担心他在这里出事来，不过相比之下更担心的是他自己的面上人头罢了。

杨锦荣魏然不动，负手一脸严肃，对头目道，

“放开他们，他们还会冲什么，不过是到我面前说说话罢了。”

头目一咧嘴，御史大人说得轻巧，这要是放过来，看样子像是要一口把这御史吃了。

小头目两边望望未敢下令，双方僵持时，远处一片马踪声响，秦州刺史驾马车到了面前，

一看眼前这局面，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慌张从马车上跳下来，跟下来还有蔡明凡。

这父子先是看了一眼，随即蔡明凡历声喊道，

“怎么回事，这些人要干什么?”

小头目上前汇报了缘由，蔡坚上到杨锦荣面前，

“大人，采石场这边都是恶民，不如随我到刺史府去休息一下吧，那里美食茶点可比这地方舒服多了。”

蔡坚话里带几分引、诱，意思显然。

杨锦荣回过头来，随风飘起的纱罩若隐若现的闪出他轮廓优美的下颚，却看不清他的脸。

蔡明凡眉头一皱，刚在刺史府里报说他是皇上的小舅子，虽然是皇亲国戚，但这皇亲国戚也没一个他这样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莫非他脸上有些疤痕什么的，故意档着脸?

种种猜测，让蔡明凡一头雾水，然而光凭一个御史不足以畏惧，但一个皇后弟弟就足以威慑众人，他也没敢多说。

蔡坚心中也有不解，一时没忍住，问道，

“大人，你出行不穿官服，头上又带帷帽面罩，敢问大人可有什么不便之处，我等实是对大人的容颜不甚好奇啊!”

说完，蔡明凡向他爹递了个眼色，

蔡坚这才想起来，刚才他差点忘了，眼前的人不光是御史不说，还是皇后弟弟，当今圣上的小舅子，不过说出去的话已是泼出去的水。

蔡坚只尴尬一笑。

杨锦荣，沉默了一下，

“我只怕我拿下来面罩吓坏了贵公子。”他本不想拿下来，不过即然蔡坚好奇，那拿下来也没什么。

当杨锦荣缓缓抽下纱罩时，蔡坚没什么表情，蔡明凡瞪大了眼睛，

“陆----陆锦荣!”

声音带几分颤抖，眼中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愣了一会，蔡明凡挥手指挥两旁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