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笙哥儿将信不信,“那爹爹为什么不回家。”
霍令俨笑着:“为什么不回家?等将来笙哥儿长大了,就知道了。”说罢,颠了颠儿子,脸上笑容更深起来,“果然,咱们小南瓜长大了,个头高了不少,也比我离家前重了些。方才在做什么?”
转眼看去,霍令俨故作惊讶的样子:“儿子都会写字了?”
笙哥儿立即兴奋起来,手指着圆石桌:“娘教的。”又奶声奶气炫耀,“先生夸我聪明,我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念书。”忽而想起什么来,笙哥儿音量又拔高了些,激动得有些手舞足蹈,“《三字经》,娘说,会背书了,爹爹就回家。”
霍令俨目光又朝妻子探去,目色沉沉,眼底浓情怎么都掩盖不住。苏棠察觉到了,也看去,与其对视,展颜一笑。没有矫情的哭,也没有抱怨着诉苦,只是热烈爽朗,依旧澄澈宛若高空明月。
这样的人,霍令俨如何能不牵肠挂肚。
“走,回家去。”霍令俨一手抱儿子,一手牵起妻子,一家三口欢欢乐乐回家去了。
一路上,苏棠紧紧挨在男人身边,关切问:“爷这一路可顺利?”
“一切顺利。”霍令俨燥热的大掌将揉在掌心的那双娇软小手一点点攥紧,语气坚定温柔,“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你跟儿子陪在身边。”
苏棠笑着:“爷可是做大事的人,怎可沉溺温柔女儿乡?再说了,爷这般姿容,走到哪里没有女人前仆后继啊,只要你想,敌国公主都能拐得回来,何必单恋着我。”
霍令俨笑,顺便惩罚性的捏捏她手:“外人千好万好,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又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替你守身如玉数月,一会儿回去,夫人怎么犒劳我?”
苏棠就知道他忍了数月,一回来必然如饥似渴,可就是不愿顺着他说话。
“爷是替陛下办事的,凭什么要我犒劳?”她略抬下巴说,“想要犒劳,找陛下去。”
“你呀。”他有些无奈,摇摇头,“嘴巴不饶人,就是不肯服软。”
苏棠就笑了:“那还不是爷宠的?怪得了谁。”
一家欢欢乐乐回了静轩阁,苏棠又张罗小厨房今晚加餐,又张罗着让丫头们烧水去。而笙哥儿,则一回家后,就将《三字经》全部背诵下来,又捧了《论语》来,非要让爹爹教他念。
霍令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家的温馨了,于是靠在榻上,一边陪着儿子念书,一边目光追随来来回回忙碌不停的妻子。
苏棠张罗一番后,便走了过来,打发儿子说:“去!别黏着你爹了,让你爹先去沐浴更衣。你没闻得出来吗?他身上都是臭的。”
笙哥儿一把抱住父亲,不肯。
苏棠硬是把儿子抱走,侧头对男人道:“快去吧,洗完了舒服。”
“真有臭味?”男人把话听进心里去了,边起边皱眉疑惑,还抬起袖子来闻。
苏棠笑:“我哄儿子的话你也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