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怡忍着背上剧痛微蹙了下眉,她这般的人还要那首饰来有何用。
却是在无意间瞥到那手钏,猛地睁大了眼睛。
那手钏红的似鲜艳的血,亮的几乎将叶婉怡眼睛刺瞎。
这手钏她怎么会忘记。
“这好像是琼美人的物件。”
“小的还要当差,婉怡姐姐可以不可以帮小的送过去?”
那小太监的话语还历历在耳畔,这手钏明明是那日柳西琼遗失的。
这个贵妃为什么……
似乎为了证实叶婉怡心中所想,柳西琼蹲下身与她直视,“没错,那日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发觉月份不对劲,故意让你传谣言……”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微敲了几下,有些遗憾地道:“只是我错估了秦缜与太后的狠心程度,真是败笔。”
叶婉怡瞪大了眼睛盯着柳西琼,她、她竟然没有死。
柳西琼将手钏捡起来给叶婉怡戴上,“不过现在也挺好,至少一切往着我向往的方向走去。”
感受到她无声的恨意,柳西琼微勾起了红唇随即又拍了拍手站起来轻声道:“叶婉怡,你知晓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话吗?因为就算你说出去,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你,好好享受这一切吧。这是你该受的。”
今日柳西琼当然不是为了叶婉怡,她还不至于这般无聊。
柳西琼毫不留情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往前走着。
走过好几个陵墓方才瞧见一个颀长的背影,似是听见动静他转过了身,露出了倜傥的俊朗面容。
“你知不知道本王有多想你。”秦堔有些埋怨,往前走了几步。
随即他方才注意到柳西琼脸上的月白色面纱,微蹙了下眉,“你怎么又戴起了面纱?”
柳西琼随意应付道:“无碍,我前来是为了……”
脸上的面纱却是突地被秦堔撩起,他瞧见她脸上的纱布眉蹙地更紧了些,“秦缜竟如此待你!本王当初就不该让你再回去,你这个女子怎么就如此倔,当初他就想逼你喝下落胎药想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孩儿,如今对你当然更不客气了……”
柳西琼听着他这般絮絮叨叨的模样,了无当初的fēng_liú畅意,不由有些无奈地踮起脚尖按住他的脑袋,“停!不是他做的,这些都不重要,我是想说……”
秦堔一把按住她软若无骨的手,“怎么就不重要了,女子一向看重容颜,也就你这般无所谓。”
她当然无所谓了,不过就半个月的寿命,再怎么折腾她也无所谓。
柳西琼轻轻将手抽了出来,提醒道:“王爷当初可是选了江山。”
秦堔微抿住唇,待他得到了江山,她不照样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