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骁回到座位就开始喝酒,一杯一杯灌自己,他对面的将子夜好整以暇玩弄着酒壶,不时看他一眼,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沉胥当晚吃的太多了,又吃的杂,加上喝了几杯酒,回去就吐了,胃水都吐出来。边吐边诽谤害他吐的罪魁祸首。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胥儿听见了吗?”
景辕来到他身后。
沉胥又吐了一口水,抬起头,指指茅房的方向:“嗯,听到了,往那里去了。”
“胥儿别的功夫没长进,谎话倒是信手拈来。”
“你怎么就知道我别的功夫没长进?”
“那胥儿什么长进了?”
“我棋艺长进了!”
他在西辽那几日不是白呆的,别的没有进步,棋艺可是被耶律极逼的疯长啊。
下人搬来棋盘,落子之前,沉胥说:“记得好久以前,你答应过我,要是我下棋赢过你,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我,不知还算不算数?”
“自然算数。”
沉胥脸上扬起奸笑,景辕又说:“不过,要是胥儿输了呢?”
“我也一样,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但是先说好啊,不能再像上回那样用人命来玩游戏,就算是阶下囚,也不该被这么残忍的对待。”
沉胥说的严肃,才发现景辕在笑。
“虐待人还笑的出来”
“是假的。”景辕说:“当日的那些刑具,还有犯人都是假的。犯人是我的侍卫冒充,刑具是道具,血是猪血。这是为了在犯人面前杀鸡儆猴,来达到审问的目的,用了一段时间,发现比直接严刑拷打犯人好用的多。”
沉胥松了一口气,但心更快又提起来:“你说他们都是你的侍卫冒充?”
“嗯,怎么了?”
“没什么。”沉胥摇头,那当日看到的小六……难道,小六早就背叛了太子,成了景辕的人?
“都是我的侍卫,不过有时为了审一些比较高级的犯人,在演戏前,我会让人给侍卫易容,易成他的亲人,或者关键人物。”
那么,那个时候景辕应当是怀疑他会不会是太子的人,所以才把一个侍卫易容成小六。
沉胥悬着的心放下,但脸上表现出不高兴:“这么说,你那个时候是为了试探我?”
“胥儿,在我没有喜欢你之前,确实对你有过试探。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一次都没有。”
景辕说的话,他相信。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自己想。”
“归心湖了一堆,景辕都摇头。
“我想不到嘛,你告诉我。”
“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