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苦是相对,住得不舒服,工作辛苦,应酬和项目推进困难都可以克服,唯有见不到齐芦和吃不到合口味的食物比较难熬。齐芦本就不是很主动的人,平时电话联系比较少,再加上弄毕设也很忙,所以两人分开后一次也没见过。她这次答应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洗澡,剪头发,找了相熟的按摩师活动筋骨,去药房买了夫妻生活必需品。至于丈母娘的担忧,王文远长长地舒了口气,有哪个孩子是听妈妈话的呢?
欧阳北在微信群里发出贺电,“司机已经出发,预计六个小时后抵达。”
伍苇不明就里,“你们这恋爱谈得挺艰难啊,两个多月才见一回呢?”
崔管家讽刺,“还不是你老公抓着头老黄牛就往死里操。”
大房别有用心,“祝贺姐姐和文远修成正果,我也会在那边呆几天,记得找我玩。”
齐芦冒头,“我还在,别背人说八卦。”
元先生,“我们都是当面说的啊。”
赵先生提出解决办法,“其实让姐姐去海湾项目常驻也不错的啊。”
王文远已经打扮妥当了,见一群闲人又开始搞事,“你们都不忙,是吧?”
被最忙的执行人抓住一群投资人聊天打屁,所有人马上忙起来了,“忙啊,下午还有个会呢,必须走了。”
然而四人赌局小群里,大房撂下第一句话,“这回肯定有进展。”
赵先生和元先生比较有风度,“过程咱们不讨论,太猥琐了,等结果就好。”
欧阳北附议,“文远啊,还有得磨。”
话到这里,欧阳转了个话题,“我老婆还在找崔明烟磨呢,不死心啊。”
此话一出,大房立刻安静如鸡,死也不吭声了。
齐芦在车上玩了一会儿消消乐,和司机大哥聊了会儿天,后半程便睡觉。进入海湾老城区的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窄小的老街被汽车、电动车和自行车堵得一塌糊涂。
王文远和司机通了好几个电话,指点着从小路走,绕了一大圈后终于抵达酒店门口。
她看向车外,远远见他站在台阶上,穿着夏天的浅色单衣。两月没见,脸黑了点,瘦了,下颌骨削得更明显了,只眼睛奕奕有神。他见了车,笑着跑过来,直接拉后车门。
一路上的小烦躁,后悔和复杂全沉下去。
“齐芦----”王文远头探进来,“累了吧?”
她摇头,下车,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她推他一下,有种熟悉的东西在复苏,“先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