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敏淡笑道:“成年旧事,不值一提。”
谁知,萧贵妃话头一转:“不瞒唐夫人,本宫年幼时,便曾听闻过你那段故事,那时听完,既佩服夫人的勇气,又羡慕你与夫君间的真情,冲破世俗成见,之后又相濡以沫,相伴数载。”
贤妃一听这话,神色又变,面露疑惑。
郭敏道:“多谢贵妃娘娘理解。”
萧贵妃颔首承情,转而又道:“本来一些事,本宫作为外人,大可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本宫正是因敬唐夫人,羡唐夫人,故而到了这时,才不忍让唐夫人蒙在鼓里。”
郭敏眼眸低垂道:“还望娘娘直言。”
萧贵妃未开口,贤妃抢道:“姐姐,你被那厨子给骗了,那厨子背着你,在宫里头干起了龌龊事,和那狐媚……盛昭仪不清不楚的,宫里面早便传开了,再过些日子,民间怕是也人尽皆知了。”
郭敏面色未变,平静道:“流言乱人心。”
萧贵妃道:“本宫原以为这是流言,可谁知后来……”说不下去,便轻叹了一声。
若是旁人听到自家幼妹和贵妃娘娘都这般说了,心头定已动摇,可郭敏仍旧很是平静:“民妇只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一听此话,萧贵妃美目里闪过一丝狡黠,道:“若眼见也为实呢?”
郭敏一怔,将手中的茶杯,握紧了几分。
……
这段时日,盛姮爱极了去做糕点。
身边人皆知,这位昭仪娘娘哪里是爱极了做糕点,分明是爱极了那位教做糕点的人。
这日午后,盛姮又起了做糕点的念头,如常召来唐堂,二人如常同去了小厨房,如常将宫人们悉数赶到了外面去。
宫人们已然习惯盛姮这般行举,皆是敢叹不敢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言笑晏晏,这二人间的猫腻,简直藏都藏不住。
满宫都传遍了,奈何皇帝陛下仍不予理会。
天子都闭上了眼睛,他们这些宫人又有何资格去干预呢?
只当皇帝陛下对这位盛昭仪是真无情意了,先由着她折腾,若真折腾出了乱子,便不必留恋,直接赐死。
一入厨房,两人就按老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