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产业既然都搬到了英国,那今墅安后来为什么又生活在美国,还有听这人一直以来的说法,好像在中国也生活了许多年。
这些虽然都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但层层疑问堵在韩骤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好奇。
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些不愉快的过往应该留着以后慢慢聊,实在没必要破坏这独处的大好清晨。
他倒跨着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椅背上,下巴抵着手背说:“是吧,我就觉得中餐实在。其实最开始以为你是那种超级忙碌的精英,肯定没时间,也不会做家务,现在发现还挺家居的。”
“人不能貌相。”今墅安握着锅铲,回头笑看他:“我起初看你烟火气那么重,以为很热爱劳动,结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韩骤低下头笑得双肩发抖,没脸没皮说:“这不正好,反正咱俩有一个人会就行呗,要不我等会儿收拾个桌?”
“你想劳动?”今墅安头也没回,直接用后背赏给他个“不信”的鄙夷。
所以什么是爱情那真的不重要,我跟你搭配干活不累,你跟我相处自得其乐,咱俩在一块就舒服,偶尔有个小心跳,什么都不做也能活得满足,这就够了。
最好的关系不是规划完美未来,不是确定恋爱,更不是一张结婚纸,而是你和我都能默契的享受当下。
……
画室初二才上课,所以韩骤这一整天都没事。
他这人本事不大,联系人倒不少,一天天狗屁事没有电话也叮叮当当的,今天过年更是一直没断过。
中午的时候,林林跟陆冶前后给来了电话,画室里他跟这两个老师处得时间最长,关系也最好,两个人除了再一次拜年,还呜呜喳喳的抱怨了一通。
林林在电话那头说自己跑亲戚跑得脑袋疼,一辈子记不住哪个是七大姑哪个是八大姨。陆冶则诉苦回家一趟,把一个月工资都当红包发出去了,也不知道亲戚家孩子怎么就那么多。
韩骤躺在沙发上,叉了一块今墅安送过来的火龙果,笑哈哈地对电话里说让他赶紧回来上班,别以为这样就能多赖几天假。
韩骤就这样一会打电话,一会跟今墅安天南海北胡扯的过了一整天,中午还在太阳下眯了一小觉,睡得特别好。他这回没像之前那样觉得应该早点走,反而在晚上今墅安领他出门吃饭的时候,还有点恋恋不舍。
正月的馆子向来难定,一般好点的饭店都得提前很多天预订,今墅安为了把韩骤养胖,之前就特意在好几家火爆店里办了很贵的vip,这样每个月都能有几次无需预订的机会。
“这家我之前也想来,结果一打听,给我支一个月以后了。”韩骤啃着一块小羊排说,“我这个性子真等不起,一个月我估计都过馋劲儿,不想吃了。”
今墅安笑了笑,举起红酒杯抿了一点:“我有这的卡,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