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的抱,和杨逍的那种占有式拥抱是不同的。她只是那样抱着她的腰,紧紧地,只是怕她挣脱,怕她去轻生。
纪晓芙的心,莫名柔软下来。
见她不哭了,丁敏君的手臂终于松了松,也腾出口气,道:“你很在意这个么?”
纪晓芙一怔,含泪望着她,不知她在说什么。
丁敏君抿嘴,松开了纪晓芙的腰,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守宫砂:“这么个劳什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消了一起陪你。”
纪晓芙大惊。她从来没想到平日欺负自己的人,会在自己最痛苦绝望的时候,这般安慰自己。只是,这安慰方式……
丁敏君以为她不信,当下重重道:“你放心,我说陪你就陪你,决不食言。今晚我就去消了它!”
“……”
纪晓芙原本想拦,但自己本来就刚逢大变,正在连自己都想寻死觅活的阶段,实在没精力去说什么。
丁敏君咧嘴一笑:“如果我陪你,你就不许死了哈。”
纪晓芙再怔。
以前丁敏君欺负她后,也是这般咧嘴笑,让人觉得坏坏的讨厌。
可今天,却觉得如此亲切……且好看。
当天晚上,丁敏君半夜敲开了房门。
纪晓芙想起她说今晚一定要消了守宫砂,也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心“扑通扑通”跳。
丁敏君却闷着头,半天不吭声。
她的头垂得很低很低,以至于纪晓芙完全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最终,纪晓芙忍不住:“到底怎么了?”
丁敏君咬牙,豁然抬头:“我今晚去找了几个师兄弟,但那几个混小子实在是……让人吃不下。要不……要不你帮我把守宫砂消了吧?”
“什么?”
纪晓芙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好几步。
而那晚,是丁敏君委身为受,被纪晓芙吃掉的第一晚,也是她开启攻君生涯的前奏。
其实当晚谁都不知道那些是怎么发生的。
或许,只有一句话能解释:情不知所起。
有时候感情很奇怪,积聚的时间很长很长都看不到变化,发酵,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以说,那天晚上,丁敏君和纪晓芙那些时日的点点滴滴、欺负与被欺负、不同与好奇,以及跳崖时两人关系的突然反转,全都凝聚成刹那而来的情意。
自此,纪晓芙成了丁敏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