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甚至蹲在街头,看了半天贩卖新鲜活鱼的小贩。
较浅较宽的木桶,将带叶儿的柳树枝浸泡在装鱼的木桶里,沿街出卖。
那鱼吐着泡泡,时不时的蹦两下,活泼极了。
甚至于,他们还在西角门那里见到了来自西域的骆驼商队……
繁华热闹而又属于中下层民众的世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处处都是新鲜而具有十足吸引力的。
两个漂亮异常的孩子,总是格外吸人眼球的,衣着打扮又贵气不凡,加之身后的一众仆从以及阮琨宁这个吸人的,自然也招来了密密麻麻的目光。
只是看得出他们出身不俗,倒是也没人敢过去招惹。
从阮琨宁的目光来看,满大街是都是密密麻麻的气泡,简直是逼死密集恐惧症,想了想,反正今日也用不着,她索性就关上,敞开怀的玩儿去了。
在街道上,他们见到了各种各样的行业,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大货行、小货行、布行、邸店、酒楼、食店、茶坊、客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
临街的高层酒楼明暗相通、珠帘绣额,彩楼相对、绣旗相招。
勾栏院里头有杂技、舞蹈、说书、皮影戏,以及算卦、赌博、剃头、字画、古玩之流,人群熙熙攘攘,三教九流混杂,同阮琨宁与玉奴平日里接触的那个高贵矜持,而又脱俗傲慢的圈子完全不一样,充满了人情味儿。
给他们的感觉大概就是从天上到了人间一般,恨不能安上八只眼,三百六十度旋转,四处看个不停。,
玉奴虽然比阮琨宁年长几岁,但身体的底子却比她差远了,不一会儿脸上就浮起了一层汗。
阮琨宁看了看玉奴额头上带着的汗珠,想着他身体素来不好,心里有些担心,从怀里取出帕子递给了他:“你感觉怎么样”
玉奴轻轻摇了摇头。
他走动了许久,确实有些气力不继,面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像是一桩没有血色的玉像,但神色却是欢喜中带着一丝向往,紧紧地握住阮琨宁的手:“阿宁,我从出生到现在,除了遇见你的那一日,再不曾如此快活过。”
阮琨宁望着他的眼睛,那里头有一股欢喜的泉眼正汩汩往外冒,她也忍不住为他高兴:“反正你身体好了,以后每一日都可以这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