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累了……”顾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可以沉浸在那些关于往事的回忆中。最好,那些回忆将她整个身心都淹没,让她窒息。那么,她便不用去面对元幼祺那双与顾敬言那般相像的瞳子,以及元幼祺探究而委屈的眼神了。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世事往往如此,越是想要逃避的时候,那些不安分的因素与不甘心的人,越不容许你逃避。它们与他们,非要拖拽着你,死命地拖拽着你,往更深邃、更痛苦的地方去。
这便是现下顾蘅的情状----
“我累了”三个字甫一出口,倏忽天旋地转,她眼前的景物立时变了一番。
待得终于安稳下来的时候,顾蘅发现自己已经被元幼祺摁在了榻上。
顾蘅不惊不急,仿佛此刻被束缚住动弹不得的人根本不是她。
“你想做什么?”她平静地看着元幼祺的眼睛,波澜不惊。
“我不信!”元幼祺通红着眼睛,目光迫人。
“不信什么?”顾蘅不以为然。
元幼祺气她被以这样屈辱的姿势压制着犹不放在心上,“她果然什么都不在乎!”,这样的话在元幼祺的脑中跳着,跳得她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你不是说子恋慕生母很耻辱吗?”元幼祺按着顾蘅的身体,灼热的气息喷在顾蘅的脸颊上。
“你说我该为自己这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觉得羞耻!”元幼祺喘着粗气,“那你……应该更懂得这份羞耻吧!”
她说着,不顾一切地一手压制着顾蘅的身体,另一只手猛然用力,扯开了顾蘅左侧的衣领----
登时,罗裙的领口大开,内里浅色的中衣可见。
“元幼祺!”顾蘅厉声喝道。
她急着去拉扯自己被扯开的领口,却不防被元幼祺死死按住了那只企图挣扎的手。
“怎么!你想说什么?”元幼祺挑衅地看着顾蘅,看到了顾蘅眼底的怒意。
“呵!你是想说我这般行径与元承柏何异吗!”元幼祺哑着嗓子。
顾蘅倔强地不说话。
“不一样!我告诉你!我和他不一样!我当你是世间最宝贵的那个!你中了那物事,昏厥在我怀里,你的身体一直是热的!你的小.腹就贴在我的身上,是热的,还不停地抽搐跳动!”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忍耐过来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那样,对我是怎样的挑战!”
“我以为你是中了歹人的算计,可你怎么说!你故意的!可笑!我爱逾性命的东西,你却将它们弃如敝履!我肯豁出一切去,只为了护你周全,你却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你又拿我当什么!”
元幼祺越说越激动,音声抖得不成样子,无限的委屈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