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翟辰不自在地挠挠耳朵,温暖湿润的触碰,小动物般的亲昵,回味起来竟然有点心痒痒。一定是因为小天赐太可爱的缘故,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讨人喜欢,真是罪过。
高雨笙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反应,嘴角微不可查地慢慢翘起:“我没跟人谈过恋爱,只看过美国同学的交往模式。”
“他们确实是这样,太不含蓄了。咱们这里讲究的是含而不露的喜欢,点到即止的暧昧,那才能追到女孩子,懂吗?”翟辰冲他挑挑眉,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指导他。
“哥哥懂得真多。”刚翘起来的嘴角重新耷拉下来,高雨笙敷衍地夸他一句,便扭过头看着窗外不理他了。
这熊孩子,怎么阴晴不定的?翟辰瞥了他一眼又瞥一眼,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了他,抓抓脑袋,莫不是到了青春期开始叛逆了?
二十三岁的青春期,来的可真晚。
找到阿奇的时候,这人正在酒店一楼的露天咖啡厅吃早餐,神情很是郁郁。
“阿奇,你这是怎么了?”翟辰努力克制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跟着高雨笙坐下来。
“我联系不上那个中介了,邮件不回,电话也打不通,”阿奇两口把三明治吃完,喝了一大口黑咖啡,嘴里苦心里更苦,皱起两根金黄色的眉毛问高雨笙,“她是不是带着我的订金跑了?”
“不要着急,我马上找人打听,很快就会有消息。在这之前,先帮我修一下这个。”诚恳的高总童叟无欺。
听到高雨笙肯帮忙,阿奇顿时高兴了些,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你把我的宝贝儿带来了!快让我看看……嗷,”看到那乱七八糟缠成一团的金属丝,阿奇仿若女朋友被人糟蹋了一样地痛心疾首,“怎么会断掉?这个宽度的x金属丝,吊起一辆车也不成问题啊!”
阿奇一惊一乍的,引得周围吃早餐的人侧目,连忙压低了声音,难过地捧着手里缠着线的机械表。
“剪断的。”高雨笙把昨天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你没必要剪断,可以叫我去帮你拆啊!”阿奇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很是愤慨。
“警察可等不及,”翟辰帮高雨笙解释一句,“而且是这东西自己卡了,收不回来。你做这东西……”
本来想开口嘲笑一下阿奇的破手艺,突然被高雨笙握住了桌面上的手,后半句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高雨笙十分自然地凑过来跟他咬耳朵:“别笑他,手艺人的自尊心都很强,外行挑刺他很可能会耍脾气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