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金一身素衣,身上半点值钱物件也没有。
也就是他生的就是一副富贵公子的样子,无论穿什么都掩不住身上的贵气,若是换做平常穿这么一身衣裳,只怕压根入不了高门大户看门人的眼,一上门就直接给轰走了。
钱亮看了他片刻,只憋出一句“不好说。”
谢万金抬手又拍了他一记,“谁有空故意扮成这样来作弄你?”
“不管是真是假,侯爷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便是。”钱亮说着又回头看了容生一眼,“瞧你两二人风尘仆仆,一路定然辛苦了,这样……你们先到西厢房歇一歇,沐浴在了外头。
而谢万金一路拉着容生走到了离间,坐在椅子上,很是纠结道:“容兄,我觉得这次可能被你的乌鸦嘴说中了。”
容生眼眸半眯,语调微沉道:“你说谁乌鸦嘴?”
“这不是重点。”谢万金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这个钱亮有点怪怪的。”
容生眸色微动,“怎么说?”
四公子道:“我以前来这,一直都是住东厢房的,他这次忽然让我们住西厢,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东厢已经有人住了。”
容生不咸不淡道:“这偌大个钱府,有别的客人也不奇怪。”
“有别的客人是不奇怪。”谢万金凑到他身侧,像是怕隔墙有耳,被旁人听去了一般,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奇怪就奇怪在,他方才还说要在听雪阁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容兄,你或许不知道,这北阳城钱府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他们府中的观星楼,招待贵客都是在这观星楼里,我从前只是谢四公子的时候,就常做观星楼的席间客,如今我还是大晏的锦衣侯,反倒不配做贵客了?”
容生默然,一时不语。
谢万金低声道:“这整个大晏,有几人能比我还身份尊贵?”
他不等容生开口,当即又问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比我们先到钱府的座上宾,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