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快醒醒。”
李光被叫醒,睁眼,却见是乔鱼,便伸手去打他,不耐烦道:“你不去捕鱼,来我这里做什么?”
乔鱼笑着,让开身体,露出身后的杜荔阳。
李光原本睡意朦胧的眼,此刻,却忽然发了光来了神。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笑嘻嘻地,拿手顶乔鱼:“诶!这位美人儿是哪儿来的?”
乔鱼道:“这是我嫂嫂的妹妹。”
李光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附到乔鱼耳边悄声道:“可有许人?”
乔鱼本不明白他是何意,此问一出,他瞬间明了,他看看杜荔阳。半晌,把李光拉到一边去,小声说:“别存念想,你若敢,看我不打你。”
李光顿悟:“哦!原来,你与她……哈哈哈……”
杜荔阳看他们鬼鬼祟祟,又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只听见那个叫李光的,忽然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二人又走向杜荔阳。
乔鱼道:“光,你守窑炉,且帮我们烧一烧。”
李光看看杜荔阳手中的泥胚,惊讶道:“呀?这是这姑娘做的?简直比我们这里的陶师还要做得好看呢!”
杜荔阳客气笑道:“哪里哪里。”
李光答应帮忙烧制,让他们第二日来取便是。
等到了第二日,乔鱼领着杜荔阳来到窑炉边,却见窑炉边上,站了好些人。乔鱼一眼便认出,其中有这窑炉的主人,还有陶师,其余的,还有四个陶工。
众人围着桌上放的刚烧制出来的物件,仔细品看着。
李光见他二人走来,赶紧笑着喊道:“鱼!过来!”
等过去后,李光为窑炉主人介绍:“这位,便是这几样陶器的制者。”
那位窑主人眼中也发了光:“此女子真乃神人耶,如此技艺,实乃佩服。”
杜荔阳笑着向对方一礼:“借窑炉一用,未向主家说明,实在失礼。”
杜荔阳走到桌边,看看烧制成功的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
那窑炉主人本做着卖陶生意,如今,有位技艺如此好的制陶者,他岂会放过,努力游说杜荔阳帮他做陶器。而杜荔阳也再三考虑,首先,她一个人来到古代,无亲无故,若无工作,怎么生活?再者,一直住在乔家,名不正言不顺,若能有工作,便可支付生活费,也不至于给乔家增加负担,倘若日后钱赚多了,便可自行立户了。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杜荔阳便同意了。
—*—
陶器铺子开在街中,自从杜荔阳制陶以来,铺中似乎热闹许多,常有人为买新式陶器而来。杜荔阳不做陶器时,便来陶器店,看看自己做的东西在古代到底能不能得到认可。
市场反响似乎还不错。
这一天,乔鱼陪着她,一道在陶器铺子里查看。杜荔阳是十分宝贝自己的劳动成果的,她新做了一只埙,就放在陶器铺子里,上刻了蒹葭一诗,这制埙的泥,来自云梦泽,这让杜荔阳颇为感慨,想到自己的爸爸,杜荔阳心中伤怀。由此,她在这陶埙上,还刻了一个字,就是:爸。那首蒹葭和爸字都是用现代简体字刻上去的。这时的人,根本不认识。
“阳阳,这只埙上,刻的什么图案?我怎么看不懂?”乔鱼看着那埙,问道。
杜荔阳笑道:“这是我记忆里的文字。”
乔鱼问:“那这是什么意思?”
杜荔阳答到:“可还记得那日我在云梦泽边吹奏的那首曲子吗,就是这首词。”
乔鱼恍然:“哦,原来如此,这埙,你打算卖多少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