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看着那张照片,猛地就从嘴里喷出一口茶,并咳个不停;而张立人似乎早有准备,身手灵活地躲开,避免被张俊的一口茶喷得全身湿透。
“不、不是吧!那家伙至少人模人样,怎么会……”
张俊咳个不停,握着照片的手还直打颤,一脸不敢相信,甚至震惊得都快吓晕了!
只见照片中,是那个王家股东年轻时的样子,西装笔挺,身材消瘦却也精实,一看就知道在部队锻炼过,是标准的国字脸,一脸英气显得阳刚,连张俊都有点自叹不如,然而张俊想到刚才见到的面色发肿、神情憔悴的胖子,心想:才多少年的光阴,怎么折磨成这模样呢?
而在照片中,依偎在那王家股东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婚纱、近似于人类的物种,那鬈曲的头发,即使梳成新娘头看起来也像泡开的紫菜;标准的大饼脸,中间部分往里凹,一张脸比新郎大了一倍不止,三层下巴层次分明,每层深沟就像乳沟似的,看起来还油腻腻的,一双眯眯眼看不见眼珠,鼻子圆肿,像是蒜头被人踩了一脚,又扁又红,牙齿不整齐,东缺一颗,西漏一颗,说话肯定漏风,一张大嘴张开,恐怕能把张俊直接吞下肚,让张俊知道什么叫作血盆大口。
“这、这是人吗?”
张俊说话时双手还微微颤抖,心想:这、这什么新娘?
简直就是庙口神猪!妈的!上次见过的野猪都没这么恐怖。看这大腿,我两条腿加起来都比不上,而且那腰身简直就是一团肥肉,目测身高没有一百七十公分,体重却直逼破百。
“现在你知道政治婚姻的可怕了吧!”
张立人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看张俊被吓得面色苍白,调侃道:“咱们这些兄弟也挺可怜。政治不可怕,婚姻不可怕,可娶到这样的老婆才可怕。”
“妈的!她怎么不干脆长胡子?”
张俊吓出一头冷汗,马上将照片丢到一旁,仿佛那是什么污秽的东西,心想:将这照片贴在床头上,别说避邪,恐怕避孕都不成问题!就这长相?我干!鬼看了都害怕,往那墙上一挂,鬼也不敢来投胎,什么避孕药?什么保险套?全都逊爆了!
“所以我才说你幸福得很。”
张立人笑了笑,羡慕地说道:“起码秦家丫头长得国色天香,娶到这种老婆,就算不恩爱,摆在一旁看也舒服。要是你不幸娶到照片中的极品,别说难过了,恐怕跳楼的心都有了。”
“对,和她一比……”
张俊满面恶寒地说道:“猪都眉清目秀。”
张俊与张立人聊了一阵子后,就深深对照片上的王家男子表达敬意,依张立人的说法,不少官家子弟也算英气逼人,虽然不敢说多帅气,但也算不错,可在政治婚姻的迫害下,不少人都娶了类似照片上的非人生物,过起物种研究的生活,婚后生活大多不如意,很多人会在外面找女人,这已经成为台面上的秘密。
其实张立人的意图很明显,纯粹是来说服张俊,因为张名山害怕张俊对于政治婚姻反感,便要张立人带来负面案例,试图使张俊觉得这场政治婚姻并不可怕。
此时,张俊多么感谢他爷爷,甚至差点就要泪流满面,因为就算秦霜的性倾向与常人不一样,但她至少长得漂亮,如果张名山为张俊选的是天外品种,为了张家的基因,张俊士可杀不可辱,宁可投湖自尽,也不能糟蹋一副七尺男儿身。
聊了一个下午,张立人见张俊没有反对这场政治婚姻,见成功达成任务,这才松了一口气。
眼看天色就要转黑,张立人识趣地起身告辞,临走前,丢了一把车钥匙在桌上,笑道:“这是我爷爷给的结婚礼物,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便委托我把礼物带给你。小玩意儿,你可别嫌弃。”
“嗯,三哥慢走。”
说着,张俊就收起钥匙。
原本张俊还想挽留张立人多住几天,但张立人行程紧凑,在婉言谢绝后,就收拾行李,连夜赶回省城。
“那家伙,送这什么东西?”
送张立人离开后,张俊拿着张立人给的车钥匙和一份文件袋,纳闷地朝着张立人说的停车场车位走去,而看着手中的车钥匙上那金黄色的公牛,张俊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此时在停车场,保全和不少服务生连连发出赞叹声,围着一辆黄色车辆品头论足,虽然面露羡慕之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张俊经过保全和服务生面前时,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是不用上班啊?”
“啊……”
众人见张俊出现,赶紧一哄而散,但在离开前还频频回头,眼里明显带着羡慕的光芒。
“莫名其妙。”
张俊嘀咕道,然而等到众人离去时,他抬头一看,整个人顿时傻住。
“老板,我没看错吧?”
此时,来到张俊身旁的三子一身西装革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顶级跑车,口水控制不住地滴下来。
在张俊眼前的是一辆崭新的灰色蓝宝坚尼reventon,流线型的设计,如流星飞过般流畅,车身闪烁让人近乎眼盲的光芒,每处设计都是最美的工艺呈现,无一不让人感到震撼;6。5升v12引擎驱动车子由静止到时速一百公里只需三点四秒,最高时速甚至可以来到三百三十八公里。
“我靠!”
张俊顿时瞠目结舌,脑中浮现关于先前查过的蓝宝坚尼reventon的资料,不由得张大嘴巴,惊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