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到了发薪的日子，王凡忍耐了已久的骚动的心再次不争气的狂跳起来了，今天又可以出去爽一把了。

王凡今天来的是他并不常来的新春足疗馆，新春足疗馆在这一带属于档次较高的，价格个比较高，但服务质量也高，王凡由于手头也不是太宽裕的原因，来的次数不多，不过新春足疗馆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亚于传说中的天上人间。

“呦，您来了！”老鸨见王凡进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做这一行的不能凭衣帽取人，只要来消费的，都要热脸相迎，这样才能留住熟客，才能财源滚滚来。

王凡来过几次，老鸨对他有印象。

“哦，来了。”王凡熟练而又淡然地打了个招呼。

“咱们这里有没有新来的！”王凡想尝尝新口味。

“呦，小兄弟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我们店刚刚来了一个极品，保准叫你满意。”

老鸨回头冲里面喊了一声“玫瑰，来客人了！”

当那个叫玫瑰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王凡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被重锤重重击了一下，虽然之前王凡从小桃红嘴里知道李红可能在济西，但当他与李红不期而遇，心里的感觉仍是难以形容。

王凡看着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命运的女人，如果说人类的情感有百种，那王凡此时心头涌上的情感绝非百种能够形容：羞涩、yù_wàng、渴望、欢娱、仇恨、厌恶、恶心、背叛、心痛、失望、幸福、无奈……林林总总，一起涌上心头，往日与李红相处的种种情景如快放镜头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飞逝而过。

王凡一时觉得无法面对这个女人，心里非常复杂，没见到李红的时候，王凡天天想象着将李红、李东两人活活勒死，乱拳打死，想象着一千种方法，来报仇雪耻，那时，仇恨是支撑王凡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王凡突然没了兴致，对老板说：“今天加班，太累了，做一个正规足疗吧，改天吧！”

老板于是给王凡换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级技师来给王凡服务，还真别说，大妈的技术就是好，轻重拿捏的十分到位，位也找得准，王凡很享受。

王凡真的不知怎么办，他之前杀掉了两个特种兵，那是在那种环境下，被逼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两个人对王凡来说不过是两个要杀掉他的人，因此王凡没有心理负担；但面对李红时，王凡还真下不去手，就此算了，以德报怨？王凡还真没有那么大度。

国人一直以泱泱大国，文明之师自居，讲究以德报怨，认为这是仁德的表现，其实，以德报怨是人们的曲解。

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李红隐约觉得这个客人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是谁了，她不会想到王凡，那个被击毙了的死刑犯早已经被她从脑海里赶到垃圾桶里了。

相逢对面不相识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