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源不是天才，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学习法术，每年离开师门回家探望双亲一次，这十年他学了不少的法术，但水平顶多只是中等。反倒是小白，有九尾狐的慧打底，学法术都飞快，深得师尊的喜欢。她名义上是柳思源的妹妹，兄妹俩住了单独的一个小院，待遇相当不错。

柳思源拜了道安为师，小白则跟了玄天宗唯一的女道士道云。十年下来，小白成了道云手下最得力的弟子，柳思源却只是芸芸弟子中最普通的一个。

小白每隔一年就把外貌变的长大一点，现在她也是位窈窕可爱的少女。

每日例行的早课做完，天上飞来一张符咒，落在柳思源手上，是道安的召唤，上面写着“带你妹妹过来吃饭”。

去女道士早课的大殿找到小白，柳思源拉着她去找师傅。

“又去吃饭吗？”小白很高兴，每次道安叫柳思源一起吃早饭时都会带上她，如今道安是玄天宗掌教，伙食水平不是一般的好。

“你啊，就知道吃！”柳思源笑着点点她额头。

到了掌教房间，道安桌前摆了一大桌的素菜，见他们进来，道安笑眯眯的点头：“你们来了，坐下吧。”

柳思源知道师傅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们来，端坐后问道：“师傅叫我和小九来，有什么事吗？”

道安叹口气，略带戏谑的看着他：“还不都是为了你？”

柳思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玄天宗的弟子学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斩灭一个妖怪，拿妖怪的内丹做自己的出师纪念。早在三年前小白就已经成功出师，反倒是柳思源，拖到现在也没出师。

道安也想让徒弟早点出师，可水平不到家，跑去打妖怪反被妖怪吃了怎么办？他也很头疼。

“对不起……师傅，我……”柳思源讷讷说不出话来。他也很奇怪自己当年凭超人的天资被选入门派，为什么之后任他再努力表现也只是平平？

“思源，为师想了很久，决定让你今天出师，最近外面有只蝙蝠妖极为嚣张，你去杀了它，内丹取来给我。”

“蝙蝠妖……”

“小九是你妹妹，让她辅佐你去除妖。”

柳思源顿时明白了，说是让小白辅佐自己，实际上就是小白去杀妖，他则跟着混个名声。其实就是让小白替他完成出师仪式。

靠女人才能出师！柳思源蹭的站起来，握着拳头面红耳赤的想要反驳，却憋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啊！”小白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津津有味的吃饭。

“小九！”柳思源赧然。

“你不是早就想出师了吗，正好我也想去外面转一转了。”她从来不会想那么多。

柳思源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坐下乖乖吃饭，饭菜味道不错，在他口中却如嚼蜡。

道安准备了几件法宝，千叮咛万嘱咐的送柳思源和小白出门，一脸心痛的表情似乎他们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柳思源黑着脸，但知道师傅是一片好心，只能任由他啰嗦。

蝙蝠妖就在玄天宗百里外的一个镇子上徘徊，有捉妖罗盘指着方向，他们很快赶到了这个镇子。

见镇上来了玄天宗的弟子，镇民们夹道欢迎，因为蝙蝠妖镇上已经死了两人，现在玄天宗弟子对他们而言就是救星。

镇长亲自迎接了他们，见男的朗眉星眸，女的娇俏可爱，看上去也不像是除妖的，心下有了点疑惑：“敢问两位师尊是玄天宗的哪位高人？”

小白挥手在空中绘出一副道云的画像，玉石撞击般清脆的声音：“我师傅是道云，我是白小九，这是我表哥柳思源，他师尊是玄天宗的掌教，他可比我还要厉害一百倍！”

原来是掌教的亲传弟子！大家沸腾了，热火朝天的举行了欢迎仪式，最后把两人安排在镇上最好的客栈里。

晚上，柳思源来敲小白的门。

在门外，他期期艾艾的道：“小九，有件事想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