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吗……我的每一个女朋友，和你都有相似的地方……”蒋鑫将干裂的嘴唇印在那每一个昨晚莫云飞留下的痕迹上，不顾欧阳的震惊，喃喃道，“她们要么头发有点自然卷皮肤特别白，要么跟你一样戴着无框眼镜，要么和你一样不喜欢喝咖啡……每次和她们上床，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可是她们都满足不了我……”

“每次你们出去上课，我就偷偷爬上你的床，枕着你枕的枕头，闻着你的味道达到□……那天我故意挑逗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竟然跑来对我示威说，你已经和他上床了……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你会娶她，你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永远！哈哈哈哈哈哈！！永远！”

肢体已经彻底僵硬了，欧阳甚至没感觉到蒋鑫正在对自己上下其手，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蒋鑫说的是真的，只能苍白着脸色，无法回忆……亦无法思考。

“她说……你永远不会爱我，我永远赢不了她！这个无耻的女人！她甚至脱下衣服，抚着被你抱过的肌肤，问我有胆子尝下你的味道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赢不了这个贱人！就因为她是女人吗？自从她出现，就一直故意霸占着你不放！你呢？处处顺着她！凭什么，啊？！***！□！”

“蒋鑫……”欧阳发出虚弱的声音，身体却被更加抓紧。

“我抱了她，在你的床上抱了她……因为你刚抱过她，我们间接□了哈哈哈哈，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很美好……也第一次在女人身体里□……可惜，我错算了你回来的时间……可是，能让你和她分手，我也不后悔！只是……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他妈竟然为了一个贱女人不要你的手足！我只想安安分分和你做好朋友啊！”蒋鑫喊着，眼眶竟然湿了。

他对欧阳好，欧阳也对他好，本来这样他就很满足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要出现？为什么那个女人要洞悉一切！

为什么？欧阳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无法更好地反应。

“蒋鑫……我以为你了解我。我……无法原谅不忠和背叛。正因为我真的当你是朋友，才无法接受你们那样……你……并不安分……”听着自己无力的声音，欧阳忽然发现一些自己觉得苍白的东西，撕裂开来竟然是鲜红而疼痛的。他真的不知道蒋鑫对自己抱有那种感情，只知道蒋鑫对自己的好，在多年以后想起来，仍旧会不知不觉感到温暖。即使他当时知道，大概也会装不知道吧。那时的他们年轻、自负，社会环境也并没有今天这么宽容，他们都不知道更好的办法来面对这种背离世俗的感情。

“你……又为什么要和肖雪结婚？”

蒋鑫红着眼睛看着他，表情不无讽刺：

“因为毕业答辩完那天，肖雪告诉我，她怀孕了。”

想起蒋鑫说的孩子的事，欧阳不由心里紧张了起来。

“她说是我的孩子，因为那天我们没有用套。”想起让他无比愤怒的事情，蒋鑫一拳捶上欧阳头边的枕头，床铺又晃了几晃，欧阳皱起眉头。

“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她就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是个变态的事！”因为和欧阳结婚无望，心思灵活的肖雪很快把目标转向了虽然在校的评价不高，但家庭背景不错的蒋鑫。

“那个孩子，是你的。可是，你不会娶她了……她也真的喜欢你，所以想在你面前保留所谓的自尊，她就骗我做了你的替代品，也答应了我的父母，会好好生下孩子，跟着我过日子。她刚生下孩子的那段时间，我差点以为自己也可以幸福！直到我发现那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是你的啊，哈哈哈哈哈……”

“她就像个吸血鬼一样，孩子还没学会走路，她就开始拿着我上班挣的钱夜不归宿！不给她钱就问我父母要，她就像哄你一样，演着戏，把我的父母哄得团团转，直到我家破产，她也没有停止……你知道吗？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欧阳此时很庆幸好在自己的神经一向很坚强，不然他也会和蒋鑫一样疯掉！他无法想象肖雪会这么疯狂，更不敢想如果当初自己真的和她结婚，现在会怎样……想起当初肖雪一定要和自己上床的情景，他不由一阵寒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自己混乱的思路里整理出一句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嘶哑了：

“蒋鑫……我还是觉得，我和她不可能有孩子，因为……”

蒋鑫立刻打断他：“因为什么？因为你们那天用了套子？哈哈哈，东西是她买的吧！你不知道吧，她悄悄在上面弄了个洞，就是为了怀上你的孩子然后逼你娶她！”

欧阳屏住呼吸瞪大眼：“笑话！我那时说了要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