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函州好不好?”
苏漓狐疑的看着他:“你还是要我去你那?”
百里陵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照顾你,没有别的意思。”
苏漓当即就嗤笑出来:“你才多大,说什麽照顾我。”
百里陵阴郁了脸色:“我已经长大了,”他上前一步走到苏漓的跟前,鼻尖几乎碰到苏漓的额头,“我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
苏漓仰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怎麽现在长得这样高,”然後又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唔,你小子很结实嘛。”
百里陵登时红了脸,有些无措的低下头,有些结巴起来:“苏……苏先生……”
见他这样窘迫,苏漓倒是好笑,收回手道:“不说闲话了,你留下吃了饭再走吧。”
“走?”
百里陵刚发出单字的疑问,那边又丢来一句话:“过来帮我生火。”
松枝受外大,百里陵认命的对着炉洞内扇了一气,被呛得连连咳嗽,偷眼看着在一旁抱着手的苏漓:“苏先生,今天吃什麽?”
苏漓第一次露出苦恼的神色:“缸里虽还有一斗米,但若只是白粥恐怕不是待客之道。”
百里陵望着空空如也的灶台,低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请稍等片刻,我去猎只山鸡或者野兔来。”
短短一个上午,衢州边郊的这座小山坡被扫荡了两遍,百里陵又一次气喘吁吁的下了马,手里拎着两只肥大的野兔,大步走进院落後,发现苏漓还是那样坐在角落里,而刚刚生起的炉火已经熄得差不多了。
“你回来了?”苏漓看着他手上的兔子,眼睛一亮,“那就洗米做饭吧。”
百里陵不由得庆幸起自己在夥头军中厮混过一个月,总还记得些烹饪的手艺,当即兑米煮粥,又快手快脚的洗剥了兔子,捡了肥嫩的肉质切丁,用细盐捏了倒进锅里。而那个满口待客之道的人一直抱着手看他忙东忙西,直到肉粥的香味飘出时才露出一点笑意:“阿陵,你很能干嘛。”
被夸奖的年轻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天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憋住了喉头徘徊的一句问话:你这些年究竟怎麽活过来的?
苏漓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这些腹诽,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到了那锅热腾腾香喷喷的兔肉粥上去了,百里陵抿着嘴递过去一个木勺:“小心烫。”
“嘶……”苏漓还是被烫了一下,又不甘心的重新捞了肉片。
百里陵望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俯下了身去。
苏漓正好抬起脸,隔着热气与他对视上,他怔了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也坐下吃啊。”
“好……”百里陵答应着,却并没有坐下,“这粥好吃吗?”
苏漓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连连点头,然後又呼啦啦喝粥。
“你跟我去函州,我每天做给你吃。”百里陵底气不足的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