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压根无法解释清楚,他和焱儿之间因此生了嫌隙也不一定。
心里急躁,江玄瑾周身的气息都乱了。
片刻之间,江深已经到了门口,伸手轻轻敲了敲:“三弟?”
喉咙发紧,江玄瑾认命地垂了眼,打算让乘虚去开门。
然而,嘴刚张开,旁边一只手突然就伸过来,抓着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江玄瑾猝不及防地被拉得低下头,唇上碰着个软软的东西,“吧唧”了他一下。
“你不想他瞧见我,那我就不让他瞧见。”一双杏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李怀玉满意地松开他的衣襟,捏着粉拳轻轻在他心口上一捶。
然后飞快转身,拖着有伤的右脚,三步并两步冲到窗边,单手撑着窗台一跃,玄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翻飞,整个身影潇洒无比地跳出了窗外。
江玄瑾瞳孔猛缩。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扇雕花木窗,她从窗口上一闪而落,如被射中的候鸟。留一片披风的边角,在风里划出一片波澜,跟着飞快地消失。
竟然就这么从阁楼上跳了下去!
倒吸一口凉气,他白了脸走到窗边,急急地往下看!
砖石地上空荡荡的,竟然没人。
刚刚被捶了一下的心口,这会儿好像才有了反应。胸腔里的东西猛烈地跳动起来,震得他呼吸不畅。
“三弟?我进来了啊。”外头等着的江深半天没听见声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嗯?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扫了一眼屋里,他疑惑地问,“不是还有个姑娘吗?”
回头看他,江玄瑾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
“怎么了?”江深走到他面前,“出什么事了吗?”
乘虚回过神,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拱手替他回答:“二公子,我家主子无碍,就是今日事情多,累着了。”
还没见过自家三弟这副模样,活像是被什么给吓着了,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江深也不打算多纠缠了,关切地嘱咐道:“累了就休息会儿,没必要总逼着自己。”
江玄瑾极缓地点了点头。
再看了四周一眼,确定当真没什么姑娘,江深很是遗憾,唠叨了两句便带着人走了。
他一出墨居,江玄瑾便快步动身下楼,踩过木阶,绕过前院,冲到了阁楼后头的屋檐下。
李怀玉半靠在屋檐下头的柱子上,正抱着自个儿的右脚龇牙咧嘴的。
听见脚步声,她侧头,冲他笑得明眸皓齿:“怎么样?他没瞧见我吧?”
走到她面前停下,江玄瑾低头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怀玉大笑,“我可没疯,你这阁楼修得巧,上头有檐啊,我攀着跳下来定然摔不死。”
笑着笑着,又揶揄地看他一眼:“是不是吓坏啦?”
沉着脸没吭声,江玄瑾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呀,这回竟这般主动?”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颈,她一双杏眼眨巴眨巴的,“可是心疼我了?”
“闭嘴。”
“半句好话也不肯说,小气鬼!”
江玄瑾觉得,自己没被她气死真的是福大命大。还好话呢,没骂她已经算他脾气好了!
回去楼上,他板着脸坐在她的床边,拆开她脚踝上的白布瞧了瞧。
原本小巧的脚踝,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