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的回应,过了一会儿,柳词放平目光认真道:“我觉得我可以干掉他。”
“我的姑奶奶。”方青砚一手扶额:“你知不知道在房事上男人通常是占主导地位的,除非你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某种职业人士。”
柳词眨眨眼,仿佛是大病初愈她脑子还不太灵光,方青砚扑上来用手掰正她逐渐启动的脑袋一字一句道:“不许说什么你要去接受特殊训练!想都不要想。”
“关你什么事啊?”柳词眯起了眼,猫一样的呢喃:“我好饿啊......”
方青砚一愣,倏地想起来她被抓过去到现在过了好长时间了,滴米未进,大为心疼。
“你在这儿待着,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猎物可以打来的。”
“哎哎哎!”柳词道:“你就这么走了啊?”
“要不然呢?”方青砚纳闷。
“你就这么走了......万一扶桑国的人......”
“你害怕啊?”方青砚恍然。
“我......我才不害怕!”柳词扭过头去:“你走走走赶紧走。”
方青砚直想发笑,却又得忍着:“你放心,我不走远,就在附近。”他走了两步一拍脑袋:“对了,之前你那样......没办法帮你穿衣裳,你自己把衣服穿好。”
方青砚特地在周围多溜达了几圈,生怕回去撞到柳词换衣裳,他打了两只山兔,又采了些浆果带回去。
重伤在身,只穿衣服这件事就把柳词搞得气喘吁吁,她不得已侧卧在地上,用手指写写画画。
“都这样了还满脑子的小九九,你真的不累吗?”
柳词翻了个身,将脑袋枕在手臂上瞧方青砚,方青砚削了几根树枝支起了烤架,开始烤肉。
“你为什么会在梨园唱戏?”被篝火的温暖沐浴,柳词浑身松懈了几分,懒懒道:“不仅仅是因为梨园里有达观富贵,三教九流吧?”
“我喜欢唱戏。”方青砚道。
“向来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会做的太差。”柳词道:“你唱的是很好听。”
“你不会觉着,一个戏子掌握着白朝的兵马大权是一件很荒唐的事么?”方青砚眸色一暗。
“荒唐?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这个词。”柳词轻哼了一声:“我本身已经够荒唐了。你是荒唐不过我的。”她顿了顿道:“况且,唱戏和打仗并不矛盾啊。”
“可惜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没有你想的这么通透。”方青砚叹了口气。
“你爹......发生了什么吗?”
方青砚浑身一怔,微微惊诧的看向柳词。
“我记得皇上之前提过你爹,但丝毫没提过你娘,我猜你娘应该是早逝,那对你影响比较大的应该就是你爹,但是你爹如今又不在......”
“你猜得没错。”方青砚将树枝翻了个面,神色淡淡:“我爹从前是梨园的名角,也与皇上相识相知与梨园。”
他的话匣子竟然就这么打开了,柳词若有所思的听着他说:“他们之间确实是极其真挚难得的友谊,皇上微服出游时时常叫上我爹,偶尔也宣我爹进宫唱上几本,仅仅是如此,宫里依旧要传流言蜚语,越传越远,传出宫墙外也就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