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整天呆在那个小笼子,又怎么会见着我?”同样的,我又怎么会让你见着?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
白素秋换了个姿势,右手托着下巴尖,拉长了调子,“嗯......为什么呢?老爷让我这样做,我就这样做了啊!”她忽地朝胭脂歪头一笑,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胭脂一愣,被这种扮作的可爱弄得不知所措,白素秋装不下去了,放下了两条大长腿,不耐烦的叫道,“蠢死了!你唯一有长进的就是你的功夫好了点。”她跳起来,走到另一角落的大方桌上,拿起放在桌子上黑溜溜的长鞭,“怎么样,我们来比划比划?”
胭脂略带些恐慌的后退一步,摇头,“不要!”
白素秋把鞭子卷起放下,一鞭子抽在她脚边,笑得很漠然,“我又没问你要不要——”
当兰容止半夜和小章回到青龙会总部,就见胭脂白皙的小脸上一边一道红色鞭痕,肿了,还没到破相的地步,白素秋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兰容止勃然大怒,一拍台,怒吼,“岂有此理!白素秋这混蛋,我要宰了她!”
虽然已经上过了药,胭脂一张小脸还是苦成了苦瓜干,两只大眼沮丧的垂着,睫毛太长了,遮住了大半眼睛,便隐隐约约有一种泫然欲哭的错觉感,兰容止把她拉回房间,三儿两下剥了她衣服,果不其然神色七八道交错的鞭痕,兰容止气晕了,我千方百计也要保着的东西,你竟然这般蹂躏?岂有此理!
兰容止阴沉着脸出了房。兰容止去找白素秋。白素秋早候着她,一看见她,便笑嘻嘻的说道,“哎哟,小胭脂妈妈来了!”
兰容止不曾被人用这般放肆取笑的态度对待过,可白素秋永远是个例外,除了兰成杰和白锦堂,她敢对任何人放肆,包括她!兰容止冷冷的看着她,咬牙,“白素秋!”
“我不过打她几下,大小姐便心痛成这样?”白素秋冷冷地一下笑,“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大小姐又该如何?”
兰容止微微眯起眼,眼里带着冷冷的火焰,“别以为你给我透声气我便欠你人情!”
“嗯,大小姐手下都是能人——小章好厉害啊,大小姐把他给我吧!我喜欢厉害的男人嗯,扯远了——|”白素秋微笑,“我是说大小姐手下都是能人,我要带走她还真不容易,可是......我若一定要带走,难道我带不走?”她又摸着下巴,“不过这样好像违反老爷让我‘安静’些的吩咐了吧?所以......嗯......大小姐的确也不算欠我人情!”
兰容止皱眉,“你自言自语够了没?”这种个性真是十分让人头疼。
“我一直只有一个人,不自言自语跟谁说话?”白素秋奇怪的看着她,“对了,你是来讨伐小胭脂脸上的鞭痕的吧?为什么打她?嗯,我看她不顺眼!还有哦,我想看大小姐很愤怒的样子。”
兰容止眼里闪着冷冷的光,“你看到了,你满意了吗?”
“嗯!”
“为什么要这样做,正如你所言,你的确可以带走她?”
“嗯......为什么呢?”白素秋跌回椅子利,显出一副颓靡的样子,“好像想不起了!”
兰容止冷冷的看她一眼,拂袖就要走,白素秋懒懒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开口,“在泰国,有位大师跟我说——”
兰容止站住。没回头。
白素秋缓缓的开口,神色显得很缥缈虚空,“人世间有三种吸引:干净的东西会被黑暗吸引,同样,黑暗的也会被纯洁干净的东西吸引,还有一种吸引是同类的吸引,干净的气息,黑暗的味道......大小姐,你是何种?”
“那你呢?”兰容止冷冷的回了一句,走了出去。
白素秋哈哈的笑着,懒洋洋的倒在扶手上,嘴里轻轻的用泰语念着一段话:佛曰众生相,尔是何等相?佛曰众生有难,尔有何劫?佛曰众生不明,尔有何难解?佛渡人,人渡劫,生和死,嗔和痴......
念完,轻轻的笑,露出了更无聊赖的无聊神色:大小姐,我打她,是因为你打我,我打她,是因为你为了她打我......
所以,我讨厌干净的东西啊,因为会迷惑人神志!
兰容止回到房里,胭脂已经穿上衣服,盘腿坐在地板上,兰容止疲劳气恼,本不想理她,想去洗澡就寝的——这个点,早过了她睡觉的时间——就是控制不住,还是拿了一瓶药酒,轻踹了她一脚,命令她把衣服脱了,胭脂摇头,表示不用上药酒了,兰容止眼睛一横,胭脂马上很识时务的把衣服脱下,兰容止先帮她擦了前面的,再把她煎鱼一般的翻过去擦后面,兰容止擦完药酒拧上瓶盖,胭脂坐起来穿衣服,兰容止问胭脂,你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胭脂摇头,没有不记得啊,什么都记得!
“我是说你被你爷爷领养之前的事。”
“记得啊!”
“什么?”
“嗯,我要找一个梦中人!”
“除了这个呢?”
“不知道。不过我总梦见一条弯弯的长满草的路,一直走,走到尽头,有一座好高大的牌坊,红色的,描着很漂亮的花纹,牌坊前面有一块很大很大的刻着不认识的字的牌坊,还有一条走廊,好多门柱,我站在一块平台上,抱着一个娃娃,下面好长好黑的楼梯,我想下去,却很害怕,然后来了一个女人,把我抱走了,她跑啊跑啊跑啊,一直跑,然后把我塞在一个草堆里,叫我不要出声,然后呢,我又会回到那个平台,抱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