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啊，我鼻子都快冻掉了。”小杰就像刚才自己拆这包裹一样，一层层的，终于以她的真面目示人。

这时候，可能也只有小杰保持着往常的状态，嘻嘻哈哈的和自己不生疏，其他人，都是很小心翼翼的。

小杰脱下大衣穿上工作装。“先暖和会再工作吧，不着急的。”莫然招呼小杰过来坐会，倒了杯热水让她暖暖。

“谢谢老板。”小杰有点受宠若惊，拿起水杯暖着手，目光还不时的扫着屋里的桌椅和地面，想一会从哪着手工作。

莫然四处找烟缸，小杰连忙从储藏室的纸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烟缸放到莫然面前。“莫姐，你最近吸烟好凶的，注意点身体。”

“嗯，反正我已经破例了，你今天准备一下把每桌都摆上一个烟缸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张明说咖啡渣子可以去除烟味，我倒上点你试试看。”小杰只是用热水杯捂了捂手，就开始顺带着把桌椅和地面进行打扫。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莫然微微笑着，嗅了一下烟缸中的淡淡咖啡香气，果然是没有什么烟味，而且烟灰也不会到处的飘散。

思绪开始回到刚才那个快件上，这把钥匙和这个地址，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谁寄的自己的？一肚子的疑惑找不出答案。

莫然在约定的时间前已到餐厅，点了杨真最喜欢吃的牛小排，再要了些其他的烧烤配料，点了壶烧酒，在这个冬季喝正合适。

杨真稍稍迟到了五分钟，正好是午餐高峰期有点堵车。

“下午不上班了？”

“上班呀。我可以2点回去。上午基本上把房都查了。”一开始的对白很随意，暂时的忘记两个人心里的疙瘩。

“那你还吃韩国烧烤啊，不怕回去让病人闻你身上一股烤牛排的味道？”

“我就是馋了，好久都没来这家吃了。上次来，还是……”杨真记得，让次来也是和莫然一起，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刚开业的dreaud，以及畅想着未来。

“嗯，我早就点了你爱吃的，趁热快吃吧，食不言寝不语，你还是饿轻了。”莫然夹了块烤好的肉排放到杨真的盘子里。

“来，喝杯小酒暖暖胃。”“我下午还要上班呢！谁和你一样，酒鬼一个。”莫然和杨真轻碰了一下酒杯，终于看见杨真眼里的那些笑意和温柔。

莫然破天荒的，不停的为杨真夹肉夹菜，一幅讨好的嘴脸，开开心心的一顿午餐，最终还是被那些敏感的话题所破坏。

“杨真，我想和你说件事情。”莫然见彼此都‘酒足饭饱‘，鼓起勇气想向杨真表白。

“喂喂，你发什么呆啊？”莫然在杨真面前挥挥手。

“我听着呢，你说吧。”杨真脸色又沉了下来，她其实不想听。

“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莫然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得到，“我和勒云，是情人关系。”

“……”

“我其实最在意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因为你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我，我也最害怕你知道。”

“做都做了，还害怕别人知道？你亲她的时候，不是满屋的人都看到了吗？还差我这一个吗？”杨真反问着，一连串的话让莫然压迫得不轻。

“你怎么看到的？”莫然咕咚的吞下一口烧酒，吃惊的盯着她。

“就是那天晚上，我在门口没有进来。”杨真看着别处幽幽的说。“我问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想好了？”

莫然点点头，事情早已公众于世，最害怕告诉的人原来早就了解此事。

“那好，祝你幸福。既然你已经有了归宿，我也不必再等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等下去是指什么？”

“谈恋爱啊，我妈给我相了无数次亲你也知道，本来我想你一个人太寂寞，总要有个朋友陪着你。现在好了，大家都应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像你说的，春天快来了，也是要恋爱的季节了。”

“你和谁谈恋爱？我认识吗？”莫然被杨真突然的言语噎着了，一直盘问着。

“等哪天带给你看吧。”杨真边说边站起来穿上大衣，“我到点上班了，帐已经结过了，你再吃点。”

莫然没想到杨真是这种反应，透着冷淡和陌生。

“这条路不是每个人都能走下去的，需要帮忙的时候和我说。嗯，天气降温注意身体。”杨真不忘记最后的嘱咐，转身之后泪水的涌出，又有谁能够看得见？那种伤心欲绝的心情又有谁能体会？

一场许久未见面的相聚不欢而散，两个认识十几年的朋友，像陌路人一般，从此两处天涯。

第46章

“滨海大道18号弄海花园3栋楼a室”，莫然手中拿着纸条和钥匙，徘徊在一群海边的别墅前，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打了几天的电话一直未能接通，或许这个号码只是串数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