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雄帮主出来一见,我等有重要的事要禀告雄帮主!”这汹涌的气流压得人五脏六腑极为难受,两个女娃娃强行抵抗着浑身的颤栗,扬声道。她们实在是不想让这个状态继续下去了,己方的生命,全然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且他们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一旁步惊云见天地色变,便知嬴政已到。他本就忍耐了许久,如今内力已恢复了八成。他趁此机会蓦地挣开绳索,一招“密云不雨”朝着就近看守自己的人逼去。
此人因离步惊云最近,嬴政为防误伤爱徒,施展剑势时特意避了开,倒是让他逃过剑气压迫之苦。只是,自己的伙伴以及老大的惨状还是深深地震撼了他。耳边尽是瓦釜雷鸣及山石崩裂之声,他仰着头,惊骇地望着头顶仿佛随时会落下的惊雷,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上,只觉心中再也升不起一丝反抗之意。
恰在此时,步惊云杀招已至,‘密云不雨’形成的势如圆罩一般,将眼前之人全然笼罩。虽说步惊云不屑于对已无战斗能力的人出手,但他可没有忘记方才此人是如何不择手段地抓了他来,且还想利用他对付他师父。
虽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妄念,但步惊云仍是内心躁动得想要杀人。那样一个风光霁月之人,怎能受这些龌龊小人的威胁算计?而自己,又怎能成为旁人威胁他的利器?便连动动这个念头,都是一种罪过!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步惊云已彻底掌握‘密云不雨’,‘圆罩’一出,硬生生将本就跪伏于地之人半个身子压入泥地中。步惊云的剑势虽不比嬴政强悍,但此刻他只专攻一人,效果自然也是拔群的。
浓烈的剑气仿佛挤走了‘圆罩’中的空气,不一会儿,圆罩中之人便觉呼吸困难,动一根小指头尚得费老大的劲儿,遑论开口求饶,只能以哀求的眼神望向步惊云,期盼他人小心软,看在自己如此可怜的份上能够饶过自己的x_i,ng命。
步惊云却是眼也未抬。早在方才的禁锢之中,他已将自己最后的天真与仁慈抛弃。他可怜人,人可会看在他还是小孩子的份上可怜他?他不杀人,人可会看在他不曾杀过人的份上放过他?江湖之中,本没有孩子与大人之分,有的,只是弱者与强者。
“云儿,住手。”直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步惊云才收了内力,垂眉敛目地站在来人的身旁:“是,师父。”
面前之人一袭黑衫猎猎,三千墨丝随意披散于肩头,却不显凌乱。长长的络腮胡被剃得干干净净,只让他英武中多了分清隽,丝毫不损他伟岸气度。只是他身上气势迫人,一双寒眸犀利而深邃,仿佛能洞悉所有隐藏在表皮之下,见不得光的秘密,着实让人不敢直视。
尽管早已料到这人会来,然而,在见到他的身影的时候,步惊云的心头却仍是升起了无法遏制的雀跃。
嬴政行至步惊云面前,微凉的手抬起他的下颚,看着那张白玉般的面庞上清晰的红印,眸色转深:“敢动朕的人,你们胆子着实不小。”
天池十二煞看向嬴政的目光中带着惊惧与隐晦的崇敬,他们被伤至此,面前的男人却连指头都没有动过一根。从出现开始,他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他的弟子身上,他们在他眼中,就如同脚边的蝼蚁一般。
女娃娃咽了口口水,竭力使自己从刚才的恐惧中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姐妹两人接下来的表现,直接关系着自己一行人能否活命。
“雄帮主武功高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打败独孤城主以及剑圣,令我等很是佩服。然而,雄帮主可知,在那之后,独孤城主一直对您怀恨在心,想着伺机报复。如今更是令我等前来挟持帮主爱徒,继而威胁帮主。我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耻如此行径。奈何我天池十二煞刚入江湖,根本无法与独孤城主抗衡,只能假意听命,来为帮主报个信。希望雄帮主看在我等其心可悯的份上,饶我等一条命。”
嬴政定定地看了那两个女娃娃许久:“哦?这么说,朕还应感谢你们不远千里而来,不惜背叛独孤一方,为朕报信?”
情知女娃娃是在颠倒黑白,嬴政也不恼,淡漠至极的眼神让他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看戏人。
听得嬴政在背叛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女娃娃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有一种被完全看穿的窘迫:“不,我并无此意……”
步惊云见这些人到了此刻还不老实,心中恼怒,手下一动,却被嬴政眼明手快地拦住。
“师父,这些人胆敢欺瞒于你,何不让我杀了他们?”
“云儿,你日后行走江湖,遇事便非打即杀的x_i,ng子可得收敛些。”
步惊云眉眼一挑,不服气道:“师父觉得我做得不对?这种两面三刀之人,难道不该杀?”
“这世间为恶之人何其多,却不是人人都该杀。以杀止杀,终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所以,世间才需有法。而你所走之道,乃法家之道,切记。”
步惊云低头沉思,而一旁,被人当作现场版教材的天池十二煞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过得片刻,为首的两个女娃娃咬紧了下唇:“雄帮主,天下会中有人与无双城互通有无,具体是何人我等也不得而知,独孤一方也并不完全信任我们。这个消息,足够表示我们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