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行站了起来,张张嘴。
林厌目光一转,如蚌壳一般把自己的嘴闭得严严实实,没跟她打招呼。
季景行咬牙,也没跟她说话。
“余杭开车慢点,改天见。”
宋余杭下意识回:“姐,再见,小唯,再见,姑姑走了。”
小唯站在门口跟她们挥手,目送着她们下了楼。
宋余杭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后备箱里,回转身来就把人箍在了车身与自己之间。
她俯身下去:“厌厌,亲亲。”
医院里毕竟人多眼杂,虽然住同一间病房但也不能太过放肆对吧。
宋余杭憋了好久了,正欲一亲芳泽,林厌一把捂上了她的嘴。
“不亲,滚。”
“为什么?亲嘛……”宋余杭委屈,扒拉下她的手,像只大金毛一样拱在她脖颈里来回蹭着。
林厌被她弄得有些痒,唇角挂上了一丝笑意,仍是挑了眉头。
“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很亲热嘛。”
“再亲热,能有和你亲热吗?”宋余杭嘀咕,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这家伙吃醋了。
她的脑袋就拱在她的脖颈里,索性就沿着白皙的肌肤吻了上去,最后轻轻含住了耳垂。
林厌手指猛地抓皱了她的衣服。
宋余杭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来承接自己的吻,即将覆上她唇的时候。
停车场保安吹起了哨子,远远地一束手电筒光就打了过来。
“什么人,干嘛呢!”
这场景好像初高中早恋时被班主任抓包啊。
宋余杭失笑,拉起她就钻进了车里,还是凑过来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才挂挡开车。
“走咯,回家了。”
林厌抹抹唇上还残留着的温度,脸色微红。
格老子的,又被占便宜了。
回到家,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宋余杭父兄遗像旁边摆着她的照片。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那相框阖了下来,呵呵笑着。
“你先去洗澡吧,好久没回来住了,我收拾收拾。”
林厌放下包:“我和你一起。”
宋余杭把人推走:“不用不用,你快去洗澡吧,医生说了你不能劳累。”
“可是……”
她也是刚出院不久的病号啊。
宋余杭把找到的干净毛巾睡衣纷纷塞到了她手里,微微笑了笑。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能回来,我干什么都可以。”
等她铺好床,打扫干净房间,林厌也洗好澡出来了,盘腿坐在床上清点着她的银行卡,面前密密麻麻放了一整排。
她皱着眉头,似有些苦恼。
宋余杭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及我。”
***
次日清早,几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景泰大厦门口,林厌拉开车门下车,立马就被一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了。
“林小姐,您父亲真的去世了吗?”
“林小姐,您怎么看待景泰集团宣布破产这件事?”
“林小姐,之前景泰官方不是发布消息称您已去世,且不会继承巨额财产吗?”
“林小姐,林小姐……”
林厌今日罕见地穿了正装,黑色西装白衬衫,下面同款西装裤裤配高跟鞋,腕上戴着一块贵重的石英表,浑身上下除此之外再无装饰,简单利落又飒爽,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记者再想跟上的时候,就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拉起的人墙堵在了外面。
各大股东们都在会议室严阵以待等着了。
林厌甫一走进去,齐刷刷的目光就投了过来,她抬眼扫过不大的会议室,最上面空了一个位置,那原来是林又元的座位。
她径直走了过去坐下,跟着她来的人也都腋下夹着笔记本站在了她的身后。
“开始吧。”
她话音刚落,已有股东说:“当务之急小姐还是先把您的那部分遗产拿出来补贴公司财务,这样咱们才有机会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