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的几个男生还挺会喝,玩得也开,喝完后又豪气地一挥手,说:“再来!我们长明永不服输!再派代表!”
顾朗说:“我先说明啊,我酒j-i,ng过敏,说谎的话我就一辈子考得比老谢烂。”
谢星阑笑,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眼尾有点泛红,他散漫地伸腿踢了一下顾朗的腿弯:“不带你爹就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陈厉催促道:“那你们三中谁上?不准赢了就跑啊。”
谢星阑抬眼看了看三中的这些人,女孩子当然是不能上去跟男生对拼的。男生里,顾朗过敏,李小彬怂,在许茹眼皮子底下肯定不敢喝。其他的几个都成不了什么气候,读书还行,这种要拼场子的时候真靠不住。
陈厉:“到底谁啊,你们是不是怂了?”
陈厉一挑衅,谢星阑就坐不住了。
这群小崽子都不行,这不只能他出山了?!
虽然谢星阑酒量也不怎么样,但他还是不能让长明的在自己面前叫嚣,于是活动活动肩膀,站了起来:“我。”
三中的人一片哗然。
他们都以为今天谢星阑话这么少,大概是不想闹腾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得靠他来救场。
“谢哥!!教他们做人!!”
“老谢我愿意为你买一个礼拜的奶茶!”
“长明的你们完了你们惹怒三中大佬了哈哈哈哈!”
陈厉觉得有点意思,挑眉看谢星阑,似乎在打量:“三中大佬?”
谢星阑挺谦虚:“还好还好。也就一般,只是个虚名而已。”
陈厉笑了:“会喝酒不?”
“一瓶轻轻松松。”
“行。”陈厉一看桌台,全是开了盖儿的空瓶,说:“没了,我再去前面超市里买一箱,等会啊。”
陈厉走出包厢,一抬头就被杵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江哥?你站这干嘛?进来啊。”
江戈默不作声地站着,透过包厢门上的透明玻璃窗,深黑的眼不知道在看谁。
陈厉摸了摸鼻子,他没敢去大声吵江戈。
陈厉跟江戈也就是这个暑假在篮球场上认识的。
那时候陈厉跟兄弟在街头打球,被几个大学生嘲讽打得烂还抢地盘,无奈他们人少实力弱,只能忍下这口气。没想到路过的江戈加入了他们,把几个大学生打得满场找头。
陈厉一开始被江戈狠绝、充满戾气的球风吓到了,后来是真挺佩服他的,想跟他交个朋友,江戈眼皮都不掀一下就走了。
后来开学了,陈厉才发现江戈也是长明的,而且还是个学神,凡人只能仰望的那种。
“江哥,我去买啤酒,你也进去一块玩吧,他们三中的在挑衅我们,能忍?”陈厉拍了下江戈肩膀,然后小跑着去了小超市。
江戈进包厢的时候,长明那几个男生像找到爹似的嚎起来:“江哥!!”
谢星阑下意识地扭头朝门口看去,一片绚烂灯光流转中,江戈的脸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但谢星阑直觉他在看自己。
看毛线?被他天下无敌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帅脸惊到了?
谢星阑撇了撇嘴,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陈厉正好也回来了,他放下啤酒箱,搭着江戈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给三中的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这次统考的第一名,江戈,这位爸爸可是真狠人,你们刚刚赢纯粹是侥幸。”
江戈长得很高,比陈厉高出一截,身材不壮,反而有些瘦削。他表情淡漠,眼眸黑沉沉的,再出众的五官和面孔也遮掩不住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凉薄气息。
他扯开了陈厉的手,自己找了个空地坐下。
刚刚还很喧闹的包厢有一瞬的凝滞,三中的看江戈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都不太敢主动说话。
江戈给人的感觉跟谢星阑完全不同,谢星阑虽然狠起来也会上手上脚挺吓人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吊儿郎当地笑着,还会泼皮耍无赖,短短几天就跟大家打成一片。
可江戈这人就差在脸上写上“莫挨老子”这几个字了。
陈厉打了圆场:“来来来,咱继续。谢……谢什么什么,兄弟?”
谢星阑报了自己名字。
陈厉把酒瓶给他:“对瓶吹啊,先喝完的就算赢。”
顾朗说:“那你们长明谁上啊。我们老谢必须要有牌面,一般的不能跟老谢比赛。不如,市第一?”
他看向江戈:“兄弟?来不来。”
长明的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江哥上啊!不能让三中的这么n瑟!”
李小彬跟许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两人悄悄咬耳朵:“这是以前转学的那个江戈吗?我怎么感觉跟我印象中有点不一样……”
许茹说:“那时候还是小孩子,长大当然就不一样了。”她顿了顿,小声说:“没想到江戈长大这么帅。我发现你们这几个小学同学里,你最丑了。我是不是眼瞎了?”
李小彬:“……我听到了。”
谢星阑拎着酒瓶,朝江戈看了眼,挑眉,有点玩世不恭地说:“你们长明都这么怂吗?对瓶吹不敢?”
江戈静默片刻,拿起卓台上的酒瓶,站了起来。
长明的几人疯狂鼓掌嚎了起来。
谢星阑跟江戈面对面站着,就隔着一米的距离,谢星阑发现这个逼还是比自己高,心里特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