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见主人怎么就是对人家的尊重了?”水兔在承壹的耳畔小声嘀咕。“要不我也把鞋脱了?”
“当然要脱了。这道理嘛,你们想想,咱们风尘仆仆地从远方赶来,脚上肯定沾满了污秽吧?你光着脚说明你不会把自己的晦气带给主人,这难道不是对主人的尊敬吗?”月姑见二人低头交流,便飞快地跑上来侧耳倾听两人讨论的内容,然后对二人解释到。
“噢,照你这么说,把鞋子脱下来捧在手上吗?”水兔说着,猫下腰脱掉鞋,然后捧在手里,痴痴地看着月姑。月姑被他一板一眼刀旱呐醺勾笮Α
“来者可是月姑姐姐?”这时候那青砖瓦房小庭院的木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玉臂纤细的少女,不过那少女最迷人之处还是她的那双手。
“臣等见过小主。”那些士兵跪拜。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月姑姐姐好好聊聊。”那姑娘的声音好似夜莺,声音绵甜悠长。
“诺!”那些士兵应声而起,匆匆离去。
无论是承壹还是水兔,最先映入他们眼中的,都是那双如同被最顶尖的雕塑家雕刻出来的手。
“姑娘,你的手好美。我最喜欢吃葱了,你见过那被削之后的葱白吗?怕是用削葱都无法形容你的长指。”承壹因为看的投入,竟然有点意乱情迷。“姑娘,我可以摸一摸你的手吗?”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送给你。姑娘,今晚你陪我共度良宵可好?”水兔的眼睛也已经发直,口中流出了口水。
“你们原来是道貌岸然的人,算我看错人了。”月姑很生气,都要哭出来了,心想这两个家伙为何如此丢人。
“切莫见怪月姑姐姐,这本不是他们的过错。”说完,那少女赶忙走下台阶,对着承壹吹了一口气,然后用她的手在承壹眼前不远处拂过。“清醒了吗,这位哥哥?”
承壹摇了摇头,似乎如梦初醒,他想起刚才的事情赶忙道歉。这个时候水兔流着口水痴痴地朝烟燎走来,承壹急忙挡住他:“醒醒啊兄弟,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水兔自始至终没有反应。
“这是我们青丘族人特有的魅力,怨不得你们!”烟燎对着水兔照做了一遍前面的动作,水兔也清醒了过来。
“狐狸精的传说原来是真的。”承壹在心里小声嘀咕,他突然瞥到烟燎的眼睛,这姑娘双瞳剪水,眼眸间不见得半分妖娆之气。只是烟燎笑嘻嘻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的心中在想什么。还好你们不是色鬼,你们若是色鬼,被我迷住后,我也帮不了你们。”这小狐狸知道承壹的想法,可也不生气。
“小狐狸,我叫你狐狸精,你不怼我?”承壹胆子稍稍大了起来,直呼烟燎为小狐狸。
“她脾气好,只是她并不比你小,也不比我小。要按人间的年纪算,她大咱们百岁有余。”一个身体瘦弱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这人病骨怏怏,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下。“燎儿,贵客远至,赤脚于门,不请进屋,不是待客之道。”那人说着,忽而用双手掩嘴,可承壹他们依然听到了这人的咳嗽,似已病入膏肓。
“不是说你染了风寒,不能出来吗?怎么不听话!”烟燎心疼地走到丹青身边,轻轻扶住丹青。“绿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月姑姐姐,两位哥哥,快请进,是我待客不周。”
陈丹青咳嗽声越来越重,这时候几乎弯下腰干呕。烟燎只能干着急地拍打着丹青的背:“想我这青丘也是人才济济,却没人医得好你。”烟燎的眼角淌出心酸的眼泪。
“试试这个。”承壹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走到丹青身边,给丹青服下,丹青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虽然这丹药只是暂时缓解了自己的病情,可丹青还是非常高兴。
烟燎在惊喜之余,忍不住问道:“这位哥哥妙手回春,救了我家绿绿,请问你的师父可是鬼斧圣手鬼谷子?”
“不是啊,这丹药是一位高人所赠,最后一颗给你家绿绿了。”承壹不愿意透露出徐福的名字,他这个时候倒是想起姜子牙的警告了。
烟燎也是有些神通的,她虽然无法察觉出承壹所指的高人是谁,但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多问,便微笑点头示意理解承壹的意思,然后扶着丹青并招呼承壹他们走进院落。
“哎呦喂!这是谁的大作?”承壹他们刚迈进大门,就看到一幅用各色沙土做成的巨大的北国秋景图,落叶萧萧,鸿雁南归,有万里无云的蓝天,也有涓涓细长的流水。图画之外,意境深远,图画细腻,可见画者非同寻常的工笔。
“我唯一的喜好就是作画,此画是我最为得意的一幅。等等我,我给你们取出笔墨,画出你的模样!”丹青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功夫就取出了笔墨,还给承壹和水兔带了几件衣服。
“换上吧!你本是以女儿身的形态来我这里的,但我这青丘有我父王设的结界,所以你一来便显露了真身。”烟燎还有一点也非常厉害,那就是她的耳目遍布青丘,青丘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原来是这样。”承壹应和着,然后和水兔躲到院中树丛之后更衣,待他出来时,丹青已经给月姑和烟燎画了相坐在一起的画面。
“不错啊,你画画的功夫很到家啊!”承壹忍不住啧啧称叹,他看了看水兔。“水兔,给他露两手你的绝活,不能在月姑面前丢掉面子。”
水兔哈哈一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