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刀痕恭敬的磕头道。
“咳咳咳…”昏迷几日的战在即终于恢复意识,咳嗽着醒了过来,“魏休,饶了他吧,别再让人因我而死。”
魏染尘赶紧扶起想要起来的战在即,接过一杯水,送到他嘴边。
刀痕,追影同时抬头诧异的望着战在即,刀痕打伤詹小甲,追影暴露柳枝子,间接害死她,在两人看来,战在即是应该极恨两人的,可现在居然替他们求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去过奴房领二十鞭。”魏染尘头也没回的说,他其实本意也没有非要治追影死罪。
“是!谢圣上。谢过公子!”二人磕头谢恩,同时也向战在即表达感谢。
二人离开后,房间内又陷入一片沉默,魏染尘轻摸着战在即的伤,柔声问“阿战,还疼吗?”
“你所带给我的每一次伤害都比这疼。”战在即不敢去看魏染尘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战在即不敢再面对魏染尘眼中满满的关切与爱护。
魏染尘一把掀开战在即身上的被子,战在即吓得一缩,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他知道,魏染尘一定知道了他求死的决心,他一定又激怒了魏染尘。
可战在即却听到了‘啪嗒’一声,他睁开眼睛望着魏染尘,不敢相信的缩回脚,那上面的还有些摩擦过的痕迹,不过,却是自由的,魏染尘居然给他打开了那镣铐。
这么久以来,战在即终于从心底里浮现出一丝畅意,他转动着自己的脚腕,从没觉得自由如此可贵。
看着魏染尘的脸渐渐放大,战在即闭着眼,感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上。
“阿战,樱林的樱花快谢了,明日我带你去赏樱亭走走吧!”
“你不怕我逃走了!”
“我会紧紧握着你的手,你逃不掉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反抗,任由那刺客把我打成这般?”
“樱花花期不长,不过阿战应该还能看上一眼。”魏染尘自顾自的说着。
“因为我想死!魏休,我想死啊!我唔唔……”魏染尘不想听那些话说出来,因为他明白,把战在即逼成这样的人是自己,索x_i,ng干脆用一个深吻堵住他的嘴。
被魏染尘压回床上吻着,战在即感到自己快要断气了,双手胡乱扑腾着,魏染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离开战在即。
“阿战,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有伤在身。你好好休息。”魏染尘赶紧离开,留下一脸懵的战在即。
呼赫也果然不出意外的调查科倾酒台的动向,不过得到的消息都是,倾酒台住的人是皇上最重要的人,在皇上刚即位之时就带进来了,一直在宫中住着,除了皇上的亲信,没几人见过。
呼赫也松了一口气,魏染尘即位之时,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那人,因为他几天前才见过那人一面,不过,心中也有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魏染尘如此重视,能够激起他的滔天怒意。
不过呼赫也的好奇还没有得到解答,就被魏染尘送回了西厥,毕竟,他一个别国君王老在别人皇宫待着,传出去,自己也确实没有立场,虽心情迫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回西厥再说。
战在即被囚禁在倾酒台几个月,恰好是花开到花落的时间,看到了樱花刚盛开的繁茂景象,也正好看到樱花落尽的稀疏景象。
一袭赤衣的战在即和一身玄衣的魏染尘在这粉色樱林中极其耀眼,两人互相依偎着,却也有些温馨。
魏染尘握着战在即的手,在樱林中徐徐前行,偶尔别过一枝挡住视线的枝桠。走向林子的更深处。
“阿战,这酒到底哪里和秋思酿不一样?”两人面对着坐在赏樱亭,魏染尘端起一杯酒,轻尝一口。
“饮后香醇不如秋思酿恒久。”战在即也喝了一口,如实说道,他当年喝的第一口酒就是秋思酿,自然对它的味道再熟悉不过。
“那阿战可知道差在何处?可否告知于我!”
“我不知道,只有我父亲和母亲知道。”战在即有意识的看了魏染尘一眼“可是现在,可能没有人知道了。”
“我会酿出一模一样的秋思酿。”魏染尘信誓旦旦的说道。
战在即又不说话,也不喝酒,就望着随风摆动的樱林,这赏樱亭建在高处,看下去,就如一片粉色花海。偶尔吹起的花瓣落到战在即的身上。
“魏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你可以不要喜欢我吗?”
“不可以。”
“你为什么非要至倾世大哥于死地?他是你的亲哥哥。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了这离国放弃我吧。”
“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你,所以那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那之后,自由了些的战在即的脸色终于红润了很多,只是在呼赫也还在皇宫时,魏染尘不太让他出倾酒台,总是怕他们遇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呼赫也走后,战在即就自由了更多,只是只能在皇宫中转悠,身边也没了詹小甲,只有一个冷得似冰的追影,战在即从不是个安静的人,纵使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和追影一样话那么少,所以他与追影的日常就是一问一答。
魏染尘无论再忙,也会和战在即一起用膳食,晚上仍同眠,只是不再强迫战在即做他不愿做的事,而是轻拥着他。
两人可以说是各退一步吧,魏染尘不逼着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