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令上的武功自然也不会弱到哪去,如今此人放下豪言欲一统江湖,只怕还藏有
更加厉害的后招,整个江湖中恐怕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众人一时无声,各自想着心事,那谢天雄又道:「谢某此番来余家庄,便是
想请余庄主出面,邀请各路豪杰共同商议此事,一来阻止此人阴谋,二来也能还
谢某一个公道,替我师父师娘以及惨死的其他华山派弟子报仇。」
罗云点了点头,道:「既然白金令已经重出江湖,谢大哥身上的污名自然已
经除去,剩下的便是如何给华山派上下报仇一事了,只是此人武功高强,报仇一
事还需从长计议。」
谢天雄看着罗云,神色恳切道:「罗少侠,谢某一人定然不是那厮的对手,
还请罗少侠为了江湖公义,替谢某主持这个公道。」
罗云点了点头,但面上又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若是放在平日,在下自
然是义不容辞,但如今在下也有一些难言之隐,怕是有心无力了。」
谢天雄闻言一惊,急道:「罗少侠武功高强,又颇有正义之心,此次若是袖
手旁观,只怕谢某此生报仇无望了。」
说着面上渐现悲色,声音竟是有些呜咽起来。
罗云苦笑一声,道:「谢大哥,莫非在下不愿帮忙,只是,只是。」
罗云说着环视一下四周,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本欲说出武功尽失一事,但又
想到如此一来林落的处境便会愈发尴尬,便将话咽回肚子里,只是苦笑着摇了摇
头。
谢天雄见他似乎不愿多说,一时间悲从中来,良久勐然站了起来,看着罗云
冷冷道:「既然罗少侠不愿惹火上身,谢某也不强求,本来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告
知各位白金令一事,如今话已传到,谢某在此地也没其他事了,就此告辞。」
说着对着余伯年拱了拱手,大步往外走去。
眼见罗云被谢天雄误会,一旁站立着的如玉忍不住了,大声道:「你这人好
不懂道理,我家公子如今武功俱失,又如何能替你主持公道。」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杨敛急忙问道:「罗兄弟,如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武功怎么会被废掉,当今江湖中又有谁能够废掉你的武功?!」
罗云面带苦笑,见再也瞒不住了,遂将北海城中发生的事情尽数说了,众人
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愤慨,那谢天雄大叫道:「那林若海真是枉称‘北海钓
叟’四字,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暗害罗少侠,他日若让谢某遇见,定饶不了他。」
众人亦是纷纷怒斥林若海的行为,一时间群情激奋,大有立时出发前往北海
替罗云报仇的趋势,林落夹在众人间,面色异常尴尬。
罗云回头,见林落低着头,面色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角甚是尴尬,急忙止
住众人,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亦是枉然,此事先放一边,还是先商议如何
阻止那神秘人的阴谋再说。」
谢天雄亦冷静下来,道:「如今罗少侠武功尽失,我亦不是那人对手,若是
要阻止那人,只怕要前往蜀中青城派,与观澜子前辈一道联手才行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罗云等人与观澜子在北海城中便有旧恨未了
,如今自然是不会前往青城,剩余余家庄众人亦对此事兴趣寥寥,亦是不愿前往
千里之外的蜀中。
一时间整个前厅中鸦雀无声,弄得谢天雄好不尴尬。
此时余伯年终于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沙哑着声音道:「谢少侠远来,身子
定然有些疲累了,还是先歇息一晚,此事容后再商量。杨大侠救了余某庄中上下
,余某感激不尽,今晚就在庄中歇息一晚,到得明日,余某再正式向杨大侠表达
谢意吧。」
众人听他如此说,遂各自散去,杨敛自与罗云等人一道去了客房。
余家庄内客房颇多,罗云与如玉住了一间,杨敛和林落各自又住了一间,罗
云与如玉回房后正欲歇息,忽听杨敛在门外唤道:「罗兄弟可曾睡下了?」
罗云与如玉对视一眼,知道杨敛定是因为罗云武功俱失一事前来,如玉笑了
一声,道:「看来今晚奴家只能去与林姑娘挤一挤了。」
遂打开房门对着杨敛施了一礼,转身进了隔壁林落的房间。
杨敛踏进房中,转身将门紧闭,见罗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笑道:「罗兄弟
还不曾睡呢?」
罗云起身倒了两杯茶,又将桌旁坐下,道:「杨大哥深夜来访,定是为了小
弟武功一事吧?!」
杨敛看着罗云,笑道:「罗兄弟,我看你神色,似乎丝毫不为此事苦恼啊。」
罗云喝了口茶,澹澹一笑,道:「事已至此,苦恼又有何用,倒不如看开一
些,若是就此退隐江湖,与如玉一起在江南平平稳稳渡此一生,倒也不是一件坏
事。」
杨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只怕其他人不这么想啊。」
罗云闻言默不作声,只是挂着澹澹的笑容,杨敛又道:「罗兄弟,你得罪了
长青帮,又得罪了青城派,如今若是他们知道你没了武功,定然不会就此放过你
,只怕到时候不但你自身难保,还会连累了你身边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