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梁思琴这么一说,黄国怀这才想起昨天带回来的两样东西,于是站起来往客厅瞅。
梁思琴见了,问:“找笋子呢?饭桌上。昨天回来就煮了泡上了,今儿早上小炒一下,当下饭菜,又脆又嫩,味道可鲜。”
黄建伟端着稀饭走出来,“看不出来啊,咱们的老画家还挺会买吃食。”
黄国怀呵呵笑了几声,心说这两孩子是故意说好话给他听的吧?
将信将疑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顿时睁大眼睛。
毫不夸张地说,他活了180岁,可从来没喝到过这样纯净甘甜的水!甘水下肚,仿佛把他身体里行将就木的细胞都唤醒了。
怎么会这么好喝?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玻璃杯里的透明液体,珍而重之地又抿了一小口,再一小口,就这么一点点地将剩下的全部喝下肚。
目光转移到盘子里装着的嫩黄竹笋。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放进嘴里咀嚼。
同样惊艳!
竹笋细嫩幼滑,带着特有的清新芳香,愣是叫他这个常年食欲不振的老头子,喝光了三碗稀饭!
把儿子和儿媳妇都给吓住了。
最后,还是梁思琴说:“今天约了家庭医生测血压,您可悠着点儿。”
黄国怀这才不甘不愿地放下筷子。
10:00,家庭医生准时到访。
今儿个是周末,黄建伟和梁思琴也都在家。
两口子紧张兮兮地看着医生做检查。
这一回,家庭医生检查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测了一遍,测二遍,最后还要打量检测设备,搞得一家三口j-i,ng神紧绷。
梁思琴担心地问:“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家庭医生满脸费解,“黄老,您这一周来,是不是吃了什么新药?”
“新药?”黄国怀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没啊,我都是照你开的药吃的,一次都没落下。两娃娃天天监督我呢。”
家庭医生:“那就奇怪了。”
梁思琴急得不行,“您快说说,我爸到底怎么了?”
黄建伟也问:“对啊,我爸怎么了?”
家庭医生看着他们,沉默了几秒,表情蓦地放松,“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黄老的高血压,已经奇迹地下降到正常水平了。”
“什么???”
家庭医生笑了笑,“之前开的降压药,暂且停一停,若明天血压上升,再联系我,我过来检查以后,再重新拟药方。”
家庭医生告辞离开。
黄国怀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还没从方才得知的消息中缓过来。
老头子180岁,这个年纪,搁在人均年龄150岁的25世纪,已经是高龄了。
从前他是独自居住的,自从五年前检查出高血压,黄建伟夫妇就坚决将他接过来一起住,随时看护。
大概也是老头子年纪大了,饮食上注意了,中药、西药都吃遍了,血压却始终居高不下,医生也不敢开猛药,就这么慢腾腾地熬着。
上周例行检查,医生还表情严肃地说情况不容乐观,又跟他们强调了高血压的各种并发症,言说这个不能吃,那要忌口,可把黄建伟夫妇急得。
今儿个再一查,居然就一切恢复正常了?
怎么就这么不真切呢?
梁思琴皱眉,“饮食和药品,都跟从前一样,没有变化。”
黄建伟苦思冥想,“到底是什么产生了作用?”
他们必须知道产生降压作用的到底是什么,以后才好继续使用不是。
黄国怀蓦地想起昨晚遇到的年轻人,当时,那个年轻人说及竹笋可以降血压,他压根没当回事,如今,却是越想越蹊跷。
他不甚确定地道:“或许,是有变化的。”
黄建伟和梁思琴:“什么变化?”
“比如竹筒水?又比如竹笋?”
第6章 开荒种地
夏云霄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便去西瓜地和竹林浇水。等地里的事情忙完了,又砍了根竹子开始捣腾。
白泽蹲在台阶上,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你在做什么?”
“笤帚。”
“做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