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亚撒只有七、八岁,他对阿诺有依赖,有信任,就像每一个小孩对待长辈一样。
尤其是这个长辈是唯一愿意照顾他,亲近他的人。
这才让阿诺的存在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而阿诺又死的太早了。
亚撒甚至还来不及报答他。
有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愧疚与遗憾。
七、八岁的孩子,懂什么是爱情吗?
柏易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他被误导的太深,现在冷静下来以后,才觉得自己的敌意有多可笑。
就算亚撒爱过阿诺又怎么样呢?
难道他就没有把人抢过来的自信吗?
一个死了的人,难道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跟活人争?
活人争不过死人,不过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而已。
柏易既然下定了决心,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那他的意志也不会为外物所转移。
他看似温柔无害,但骨子里和章厉有极为相似的地方,都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章厉,才会希望在自己离开以后,章厉可以遇到更爱他的人。
但既然他们已经重逢,他就不会给章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至于任务——
只要亚撒没有毁掉“特区”就行了。
这不是件难事。
没有诱因,亚撒就不会去做这样的麻烦事。
柏易跟亚撒的相处越来越自如,他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他可以躺在亚撒房间的长椅上,翻看亚撒的藏书,午后的阳光照s,he进来,柏易看书,亚撒靠在沙发上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却不会觉得尴尬。
有时候柏易会抬头,两人对视,柏易朝亚撒笑一笑。
一切都在不言中。
暧昧的气息围绕在两人之间,情在眉目传递,柏易解开亚撒领口扣子的时候,会在亚撒劲边轻嗅。
亚撒身上有一股冷香味,犹如他在章厉身上闻到的一样。
一样若有若无,一样扣人心弦。
每当这个时候,亚撒就会低下头,两人的鼻息交缠在一起,身姿亲密无间。
墙上的挂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他们的身影投s,he在墙上,像一对不愿分开的情人。
柏易在这个时候会拉开距离,他会再次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向亚撒行礼后退出去。
他在一步步的引导亚撒。
他希望他给亚撒的不是一时的激情,或是短暂的情|欲。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柏易也是头一次这么做,并且没有任何经验,全凭本能。
但柏易又很有天赋,他似乎天生就知道怎么勾|引人。
情人之间的相互勾缠,不一定是身体触碰。
有时候只在眼眉之间。
柏易会在清晨叫醒亚撒,给对方送上亲手做的美味食物,也会给亚撒的书桌摆上新的花束,无论亚撒去哪里,他都会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最重要是,他在一步步地越线。
走出男仆的圈子,有时候他会和亚撒一起看礼单,或是贵族们送来的请帖,以及一些书信,贵族们遵循古法,哪怕麻烦一点,也不愿意用现代科技。
好像用了现代科技,他们就不够尊贵了。
柏易靠在床头,他衣领打开,敞着胸怀,露出j-i,ng壮白皙的胸膛,头发没上发胶,正随意的被摸到脑后,亚撒也躺在一旁,闭目养神。
屋内有熏香的味道,味道不浓,非常好闻。
“是盖尔亲王的来信。”柏易的声音很低,“他说分区的暴动已经压不住了。”
之前在亲王会议上,亲王们决定关闭分区通往特区的通道,并派更多的兵力驻守,终于迎来了恶果。
亚撒对此不感兴趣,他垂下眼帘:“不用回他。”
柏易把信件放到一边,不管在别人看来这封信多么重要,但是在这里,亚撒不感兴趣,那就是一张废纸。
“可能会再次召开亲王会议。”柏易伸出手,他让亚撒躺倒自己的腿上,给对方按压着太阳x,ue,进行头部按摩。
亚撒全身放松,他被柏易的气息包围着,说道:“就说我病了。”
柏易笑道:“这个借口,上次伯爵设宴的时候您已经用过一次了。”
亚撒却连说谎都懒得掩饰:“那就再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