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几日是在这里受什麽刺激了吗,这麽认真的样子可不适合你,”他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像是承受着什麽重压一样,我扯了扯他的脸,将皮扯平了,“你是要经商罢,我见你根本没有读圣贤书的意思。钱家的老本是钱庄,可是经商又不只钱庄一样,想得那麽严重干什麽。”
“那些事才烦不着我,”羽扬抓着我的手,幽黑的眼睛里像是有什麽要冲出来一般,“我的束发礼,你能来吗?”
“你的束发礼……”羽扬与我同龄,那时我也该及笄,“大概不行吧,因为老爹要我回去办及笄礼的。”
“回去?”
“东京啊,老爹在呢。”
“那你以後,就不再到南方来了吗?”他此时的神色有些眼熟。
“我在南方已经很久啦,若是才回去就又跑来,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何况,我是跟着哥哥来的,他说自己回京述职,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官职了。”
“那便是不来了?”
他大概又在用美人计了吧,失望的神情让我根本不忍心看下去,我只能偏转过头,打量这房间。
“陆玖,我早该想着,对你不该那麽婉转,我还是直接问了,等我束发後,便去你家提亲,如何?”他一手紧紧拉着我的,一手触碰我的脸,“这些年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想一直这样下去,你等我娶你,好不好?”
他的语气到了後来变得非常小心翼翼。
“提亲……是不是太早了?”大哥到了现在都还没有一房妻妾呢,羽扬才十三,就考虑着娶我了,“而且嫁娶是大事,总得由父母商量吧。”书上是这样说的,虽然阿杏姐姐说遇着喜欢的不管怎麽样都要嫁了,可是我好像,还是更喜欢大哥一些。
“你这样说,是不是愿意的?”
“嗯?”他双眼透着喜色,那张脸灿烂得让我半天反应不过来,“什麽愿意的?”
“就是你等我两年,我去你家提亲的事。”
“我还没有想到那麽远的事……”
“很好,那这几年都不要想,等我。”
“你想得真远,我觉得老爹肯定舍不得我年纪轻轻就出嫁的,大约会留我一段时间吧。”
他一脸欣喜,很少有得露出这种非常快乐的情绪,我不忍打击他,因为从头到尾,我可都没有说接受呢。对我来说,嫁人还是件遥远的事情,若是两年後他真来求亲了,就交给老爹和娘亲去烦吧。
☆、(11鮮幣)78二十有冠禮
在一起很快乐,就想永远在一起吗?那要是以後不快乐了呢,是不是就该分开了?离开钱府的时候我还是想着这个问题。
“陆玖,又在想什麽?”马车停得有些远了,大哥拉着我的手走。
我抬头看他,这些年我也有在长高,可抬了头,还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及侧脸的轮廓。
“哥哥有没有什麽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快乐?”
“我同陆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很高兴了。”
大哥转头对我这样说,那样温柔的表情好像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所以才想一直这样下去的。大哥呢,他是不是同我一样的开心,若是有别的姑娘,能让他像羽扬一样低声下气地开口请求,我是不是也该像个大人一样地退让呢?
低头看被他牵着的手,我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话……正要松开些,大哥却将我握得更紧,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将我抱上马车。
大哥对我这麽好,我真不想松手。
反正是要在杭州小住的,我决定写封信问问长安,我认识的人里头,除了大哥,也就他年长些,而且总觉得这些事,同他可以谈。
大哥知道我同他们有书信来往,但他从来都不会去看,可是收到长安回信的时候,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跑到外头去看。
“陆玖,你长得并不如何国色天香,我同你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开心。在我眼中,同你在一起,要比同那些盛名在外的大家闺秀,世家才女要好得多。如此,按照你的说法,我若是向你提亲,你也是不会反对的,是不?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骗,一个束发礼就能让你想这麽多,等明年,你京中那些朋友差不多都该束发了,你岂不是要忧郁地写出个话本来了?”
长安说话就是这般直接,让人气得不行,我直觉要撕了信。可是拿来重看一遍,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在一起快乐又不是喜欢得要命,凭什麽到时候我该让步?
说起来,束发礼与冠礼都是重要仪式,小哥也有束发礼,可是我记得,大哥那个时候,好像没有行什麽礼的。就算束发不重要,哥哥早在去年就满二十了,可是也没有行冠礼。
世家首重礼,大哥是许家长子,怎麽会没有冠礼呢?还是因为大哥孤身在外任职,连这点时间也不愿意拨出来呢?
眼见着外头的菊花都谢掉了,大哥也快二十二了,我还是再问问长安吧。
“生气得想要刺我一剑,尽管到福建来,我将副官副将全撤了由得你打。你最近倒是闲得很了,别人都想不到的事倒教你想到了,冠礼之上自然要弄个冠戴一戴,我那时行冠礼,母亲送了两个温柔可人的姑娘来。杭州城也是出美人的地方,你也可比照办理。”
“长安是个大坏蛋!”尽答些没有用的东西,还故意耍我。
我只能自己去翻书,将仪礼翻了一遍,觉得我能做到的真是少之又少。卜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