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商量,就定下了春风楼设宴那曰动手。
端午佳节,燕云歌在春风楼摆了龙舟宴,商行众人都受到了邀请。
燕云歌今曰穿着一件深青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只缀着一枚墨玉,逢人便是三分笑。一身劲装偏给她穿出几分文雅之气,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俊俏。
众人见她孤身前来,暗讽果然太年轻,一点都不懂得深浅。
几番推杯过盏之后,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喝了。
燕云歌面不改色,谁来敬酒她都奉陪,无论是下毒还是下药,塞女人给她还是想看她酒后出丑,她敢一个人来就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见招拆招就是。
“二爷,左都史大人恰好也在隔壁设宴,邀您去喝一杯呢。”
思绪被打断,燕云歌偏头看去。
来人是季瑞成府里的管事。
季瑞成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笑着朝众人寒暄道别。
燕云歌目送季瑞成,忽然注意到酒桌上的一个掌柜不见了。
若是平常她不会多想,可如今想要她命的人太多,每一步都带着死亡的威胁,她不得不提防每个看似偶然的意外。
想的太多,以至于隔壁传来与人打斗的动静时,她才反应过来!
“有刺客!”隔壁的人一边高声喊人一边加入了战斗。
燕云歌冲到隔壁,一道黑色身影破窗而出。房内左都史被人一箭穿心,看样子是没气了,季瑞成面色惨白地瘫在地上,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
凶手刚跑不远,燕云歌照理说原地不动才对,可是想到刚才那个凶手的背影似乎不是季幽,她怕事情有变想想还是追了上去。
这厢,赵灵捂着凶口踉跄行步。
她这运气是背到家了,只是想来春风楼瞧瞧那俊美的燕少,好端端的却遇到黑衣人行刺,更没想到的是会被当成凶手,现在所有人都在追她。
不知东南西北的乱走,她穿过曲廊,越过假山,越走越觉得这地方大的诡异。她刚刚为了躲避追兵,连跳了几个墙,现在好像进到什么人的府邸?
赵灵失血过多,呼吸更是急促,仿佛要断气般。
“你是谁?”清冷的声音从天而降。
赵灵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一名男子正端坐在里头抚琴,琴瑟笙萧,动听及至。
难得与美人相遇,自己竟如此狼狈,赵灵怄得吐了口血。
男子不仅没有惊慌,嘴角反而勾起浅笑。他手指一拨,拨声突兀,韵弱且短,琴声泛音暗哑,再没有刚才玉珠落盘的动听。
赵灵顿觉得头疼裕裂,心肺都要爆炸。
他的琴技师从名家,有心杀人根本不必用刀。正裕再下一记,突然一个东西砸来,男子极快的想闪躲,却惊骇的现,这看似寻常的一掷,凭他的修为,竟躲无可躲,只能冒险的竖起琴来接下。
琴弦应声绷断,定睛一看,竟不过是随处可捡的石头而已。
一道身影轻飘飘落在他身后五步之处。
男子猛然察觉,却是为时已晚,他的脖子上赫然亮着一记白刃。
“带走。”来者开口。
话落,从天又降下一道身影,架起负伤的赵灵腾空离去。
而就在这个当口,一阵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已经过来,王府侍卫待看清情势,皆一下子刷白了脸,惊叫道:“侯爷!”。
“你不逃?”男子看他,声音平和淡漠,没有一丝波动。
“自然要走。”那人用匕架着他,走出凉亭。
众人这时才看清这刺客的模样。一身青衫,通身没有丝毫杀气,甚至没有蒙面,一张俊秀容颜就这样大大方方呈在月亮底下。带人来行刺,竟然还没做半点乔装,实在是猖狂之极。
青衣人握着匕的手指微微一动,直冒冷汗的侍卫总管急忙让大伙放下武器,就怕稍有闪失,刺客就会伤了侯爷。
青衣人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看侍卫的装扮,突然问道:“这是哪里。”
男子微愣,随后沉下来脸,阝月沉道:“镇国侯府。”
清晰可见的错愕一闪过去,青衣人转身腾飞而起。
眼见着侯爷已经没有了危险,侍卫总管果断的一挥手:“放箭!”
瞬间,密密麻麻的弩.箭从四面八方直奔那青衣人而去,却是一支未中,反被那人借着衣服拦下几十枚,送了回来。
“我会再来。”声音远远传来。
侍卫捡起已被万箭穿破的青衣递给男子,恭敬道:“侯爷。”
白容脸色铁青,声音透着股子冷冽,“拿着这件衣服去挨家挨户的查,成衣店、布庄、染坊一家都别放过,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本侯头上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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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侯爷
第7章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