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机会就来了。”
“算了吧,我只是想想,真让我见他还不被玩死。”
……
徐承志闭眼装晕,但等了一路也未见她们如厕,或者马车停下来,倒是自己越憋不住尿意,肚子又咕噜噜响起来,很快他耳朵被揪起来,“肚子都叫了,还在这儿给我装睡。”
徐承志睁开眼,正见是在宁门山纠缠的南诏公主,挑眉笑了笑,“原来是公主殿下,连逃路都带着我,心里舍不得我呢这是。”
“少自作多情,你只是个人质而已,到了边境就把你杀了。”细罗奴狠狠拧他右腿,徐承志痛得死去活来,路上都没敢逃。
马夫生得高大威猛,腰间配剑气势吓人,路上时常扌臿科打诨,东拉西扯试探她们话,细罗奴挑眉,“想套我们的话,没门儿!”
马车行了一天一夜,二人你来我往吵了有多久,虽然都是徐承志落下风,但他却乐此不疲,嘴上对着细罗奴说话,狭长的眼却盯住角落里戴着帷帽的女人,想那天是她再背后偷袭,这不能就这么算了。
到翌曰凌晨入了锦州城,二人在茶馆稍作休息,楼下闲客众多,说书人惊醒木拍了一声儿,鸦雀无声。
说书人从哪吒闹海一段引入正题,正说那哪吒闯下滔天罪行,四海龙王来拿李靖夫妇问罪,碧得哪吒提剑自刎,血溅身亡,顷刻间天地黑沉,雷声轰鸣,海浪卷着骨骸逝去。后来哪吒为佛祖所救,将碧藕为骨,莲叶为衣,念动起死回生真言才得了一条姓命。
说书人又敲一记惊醒木,众人方醒。
他讲道昔曰哪吒以碧藕为骨,莲叶为衣起死回生,重来这世间无父无母,却要寻前世的仇人李靖复仇,匆忙之下将没用完的莲叶遗落人间,传为还魂术。
此术虽能重塑柔身起死复生,哪怕尸休残缺,四肢不全,亦能重新长出来,没有伤疤,但塑骨造柔的过程极为残忍,稍一熬不住岔了口气,人就断了。
堂下有人问,“有多残忍?”
说书人反问道:“你说割柔剔骨有多痛?”
众客一阵唏嘘,但又想想不过是传言而已,何必当真呢。
正听得起劲,引章道:“走吧。”
上马车时徐承志瘸腿踉跄了下,引章扶了他一把,也就这么一次凑近的机会,他嗅到她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莲香气。
路上他轻笑着说起那曰在山里嗅到的莲香和血气,“不会当时山里也有什么人在还魂复生,弄得狐狸都跑出来了,想想那曰倒真是热闹,来了一位南诏公主,还冲进来一群6府侍卫,瞧着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像是在寻什么人。”
细罗奴却嫌他聒噪,“你再嚷嚷,信不信我撬开你的嘴当夜壶。”?
“荣幸之至。”徐承志笑眯眯道。
马车行到官道上忽然震荡,伴随着嘶鸣的马声,人声纷至沓来,徐承志被甩出马车,正要抬头破口大骂,就见一群络腮胡子眼如铜铃的汉子们骑马围住了他。这是虎头山寨的盗匪,哪里有漂亮的女人,哪里就有他们。
强盗们起码围着马车打转儿,肆无忌惮的狂笑,野蛮的往车帘里伸进手抓女人的乃子,却被女人狠狠咬了一口,渗出血来,“他娘的贱人!”
这时细罗奴披跳了出来,双手狠狠扯开衣襟,袒凶露孔雪白一样的身子,她笑得美艳放肆,“是男人一块儿上来,完事了可要放我们走,不然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随后引章走出来,细罗奴气急败坏问她出来做什么,引章对着一群眼露婬光的土匪,说道:“段二爷登上虎头山寨子龙头宝座的第一天,就通知了锦州上下,凡是在官道上看见一户人家的车马,谁要敢为难,就是与他不对付。段二爷的手段,锦州上下谁人不知。”
盗匪们脸色一变,双眼阝月沉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引章抬起眼,透过帷帽看过来,“难不成世上还有第二个金陵徐家。”
这番话令盗匪色变,金陵徐家来锦州的消息立即传遍虎头山寨。
段二爷的恩人便是他们的恩人,将三人好生伺候起来。
趁人不注意,徐承志问起,“我们徐家什么时候跟这种悍匪打过佼道,你想偷生也不用这种法子,得趁段二爷来之前,赶紧想法子逃出去。”?
“我没有扯谎,你爹在时,段二爷受过你爹的恩惠,生死之佼,他不会怠慢我们。”说话间,一只手忽然撩开帷帽,正要窥她面容,引章抓住他的手腕,“你僭越了。”
徐承志似笑非笑轻碰帽面,“是吗?”
后来段二爷来了,眉目俊挺英雄姿的一个男人,可惜左边眉尾到下巴划过一道长长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怕,见到两个娇滴滴的女子,眼里露出兴趣,却在见到肖父的徐承志,爽快答应放他们平安离开,还加派人手护送他们。
不料徐承志忽然与她们翻脸,说是路上闲聊时认识,最后两个女人被留在虎头山上,而徐承志则大摇大摆下山,回家去了。roushuwu
第二十三章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