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怜自己有什么用，最后挣扎着走出旋涡的人，还得是自己。

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胸口压着的怒气瞬间被抽走，委屈却占据上风，周薇薇强忍着泪水，“什么才值得称颂”。

“大概是，千帆过尽后还有笑的本事吧”，说得人鼻音稍重，显然是说了心底的话语。

眼泪一滴一滴汇成两行流下，周薇薇无助又难过，“我该怎么做”。

“就这样哭着出去，让所有人看到你的软弱，凭什么受欺负的人还要笑给别人看”。

“你不是在劝我”，周薇薇以为常笑在安慰她，可很明显的，常笑在教她利用泪水获取大众好感。

“额，本意是想劝你，但是吧，以前人事谈心工作遗留下来的毛病，爱支招，嘿嘿，不好意思”。

“呵呵，常笑你很讨厌，逗我笑做什么”。

“哎呀，你先洗脸吧”，常笑语气真实的透出嫌弃，周薇薇哭花的妆，笑起来真难看。

看镜子里的自己，周薇薇也嫌丑，没二话立即卸妆。

制止周薇薇上妆的动作，常笑建议她就这么出去，挺好的。

简单卸妆后呈现出来的人，哭红的双眼、苍白的小脸和瘦弱的身体，柔弱的像风中的小白花。

冷静下来的周薇薇也在审视镜中的自己，她能说她看自己都可怜的想哭，看向旁边的常笑，发问，“你认为你可怜过吗”？

“有啊，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挺过去就好了”，人受伤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挺了。

说话人眼里的真诚，让周薇薇心神有瞬间不忍，她开始好奇常笑经历过些什么，却没问出口；同理心，换作是她，她不会说的。

和周薇薇一起出门，却正好碰到无所事事的姚瑶；常笑顿觉满头黑线，好嘛，她又蹚进浑水里去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姚瑶睁大眼睛质问常笑。

“我的工作内容没有不许同谁谁谁接触的条款”。说着话，常笑暗瞪姚瑶的助理，跟着的两个助理也是心里对姚瑶恨得牙痒痒，没有多嘴。

“你是不是帮古越安慰她呢”，姚瑶展开无尽的想象。

“你猜啊”，呵呵，把人逼疯的三个字。

“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去见周薇薇”。

诧异的看姚瑶，常笑离开此时的位置，“好啊，你告诉古越把这条写在劳动合同里，我再遵守”。

“你以为我不敢说啊”，姚瑶还真敢让古越在劳工合同上，加上不许助理和周薇薇接触这条。

“我也不拦着你，你就和古越说呗”，完全没营养的话。

“你看我敢不敢”。

……

围观群众看着姚瑶跟在常笑身后走远，一个个神情满是不可思议。

原来常笑不止对古越吴迪那帮男人搞得定，对姚瑶这种女人也不在话下。厉害啊。

目送的人群中，只有周薇薇眼神带着感激；她明白，常笑是故意帮她引走姚瑶，以免去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戏还得演下去，常笑和姚瑶站在一起等着古越拍完这场戏，然后给她们二人评理，看看到底要不要在劳动合同上加不许与周薇薇接触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