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慕童谣,他不惜让断绝了父子之情让她的孩儿魂归九霄。
这一桩桩,一件件,慕伶歌发誓,定要让这一对狗男女,用鲜血来偿还。
待到北堂烈离去之后,慕伶歌的身子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扶住了一旁的幽兰,声音略微有些发颤,“扶我回去。”
“是。”
幽兰应了一声,刚要和慕伶歌离开,忽地,听见了身后传来张月瑶阴阳怪气的声音,“呦,伶歌妹妹这就要走了吗?!”
慕伶歌侧目,瞥了张月瑶一眼,冷然道:“怎么,表姐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哼!”张月瑶轻哼了一声,绕过了幽兰,转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漆黑如墨般的瞳仁一瞥,深深的剜了慕伶歌一眼,道:“三殿下难得过府一趟,怎么,伶歌妹妹也不施展那狐媚之术,也好在三殿下的面前露个脸。”
“你要露脸那是你的事情,可别扯上我!”慕伶歌的脸色一寒,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你……”
“好狗不挡道,这话表姐没有听说过吗?!”慕伶歌本就恨意难消,此时此刻,张月瑶又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些话,慕伶歌将心头的火焰,瞬间朝着张月瑶席卷而去。
猛地撞了一下张月瑶,她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张月瑶惊呼了一声,怒视着慕伶歌,沉声怒喝道:“你竟然敢撞我?!”
“哼!”慕伶歌冷哼了一声,俯身逼近了张月瑶,双眼之中泛起了一丝狠辣之色,唇畔上漾起的冷笑,让张月瑶不禁缩了一记哆嗦,“撞了就撞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给你赔不是吗?!”
张月瑶没有想到,慕伶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往日里,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欺负她,她也是不敢多吭一声,怎么今日就……
“你好大的胆子!”
暮然,张月瑶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慕伶歌,碎骂了一口,道:“最好你能记住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相府一个小小的庶女,而且,还是一个戏子生的庶女,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啪!”
倏然,慕伶歌猛然出手,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了张月瑶的脸上,原本因为北堂烈的出现,她心头就怒火不熄,现在,张月瑶就出演侮辱她娘亲。
这一巴掌,将张月瑶打了有些发蒙,愣在了原地,睁大了眼睛,满是震惊的盯着慕伶歌。
“庶女又如何,即便是我是庶女,也是这相府名正言顺的二小姐,可你呢,只不过是大娘豢养在相府的外戚而已,你又有什么资格,以我庶出之女的身份羞辱,说好听了,你是张家的大小姐,说难听了,还不就是因为死了娘,而不受继母待见的丫头一个,若不是因为我们相府,怕是,你现在过的连清池里洗茅厕的丫头都不如的日子!”
慕伶歌一把抓住了张月瑶的衣领,声声难听,字字诛心。
张月瑶错愕的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泪水,这么多年来,张氏待她视如己出,张月瑶何曾受到过这般的羞辱。
回过了神来的张月瑶,扬起了手,就朝着慕伶歌那欺霜赛雪的脸上打了过去。
可手刚到了一半,慕伶歌一把抓住了张月瑶的手腕,冷冷地说道:“你奉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如若不然,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慕伶歌猛地甩开了张月瑶的手,漫过了张月瑶的身边,径直朝着柏松苑的西厢房走去。
“啊!”
待到慕伶歌离去之时,张月瑶像是发了狂的猫儿一般,怒吼了一声,连踢带踹的将白氏精心打理的园子之中的花卉纷纷踢倒。
“小姐,息怒。”冬梅顺着张月瑶的背,柔声说道。
“起开!”
张月瑶猛然一把将冬梅推开,看着慕伶歌渐行渐远的背影,张月瑶的双手紧攥成拳,双眼之中的恨意,掀起了滔天巨浪。
“慕伶歌,你给我记住了,今日的羞辱,明日,我张月瑶定当百倍奉还!”
说罢,张月瑶转身朝着自己的梅苑走去。
回到了西厢房的慕伶歌,胸口上下起伏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下,和北堂烈见面,遥想从前,北堂烈因为母妃韵贵妃意图逼宫,连带着被削去了爵位,若不是因为慕童谣,拒绝北堂烈联姻,她又怎么会从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回来。
北堂烈随后策反,被贬为庶人,她忍辱十年,几经生死,帮着北堂烈打下了天下。
现在,韵贵妃的图谋没有开始,他北堂烈还是高高在上,贡献着重的三皇子。
在慕伶歌看来,若是想要击败北堂烈,就要慢慢的筹谋,等待着韵贵妃逼宫的那一天,让北堂烈尝尝从九天之上跌落谷底的滋味。
自己一定亲手送他去黄泉,让他给前世自己的孩儿下去陪葬!
“咚咚咚……”
忽地,一道叩门声,将慕伶歌从当日血溅冷宫的场景当中扯了回来,“进来。”
周婆子闻言,举步迈过了门槛,走进了慕伶歌的房间当中,朝着慕伶歌欠了欠身,道:“二小姐,老夫人有请。”
慕伶歌盈盈地起身,“可是祖母身子有何不妥?!”
“二小姐多虑了,三皇子来咱们柏松苑拜会老夫人,提及二小姐,老夫人想请二小姐前去一叙。”
第66章 引君入瓮
听闻了周婆子的话,慕伶歌凝眉,也不知北堂烈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竟然在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