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果然也升了武职,从一名小小步兵,成了百夫长,手下也有百名小兵可由他带领差遣了。
边关战情暂稳,但萧承洲对昭元帝说,不夺回被占城池,便不归京。昭元帝本怕萧承洲手握兵权强大起来而想将他召回京都,但左右思量,问及心腹,最后还是没叫萧承洲回来,再任命了他信任的主帅前往边关。又秘书监军,盯准萧承洲的一举一动,但有异动,及时上报。
敌军之前发动侵袭,并不是像往年那样干一票就走,掠点粮食便算了,他们这次是准备已久,不然也不会在边关有所提防的情况下,还连占三座城池。之后虽被萧承洲带兵抢回一座,损失不小,但主力还在。
他们退居第二座城池,就此与大齐将士展开了长久的拉锯战。
这一来回,便将近三年。
在这期间,萧承洲排兵布阵,带着众将士先夺回了剩余两座城池。萧承洲收服了手下所有的士兵,有勇有谋,沉着冷静,便是昭元帝的心腹主帅,对萧承洲也是多有赞赏。不过他知道昭元帝对萧承洲多有猜忌,所以赞赏也只是摆在心底,平日里看不出来,但这给了萧承洲很大的方便,够他做许多事。
谢彦也快十九岁。青涩少年经过日积月累的苦练,长高不少,身板也比从前强壮,颊边的婴儿肥不见了,轮廓开始变得硬朗,晃眼看去,已是成熟的俊秀青年。
唯有那双眼,一如既往地带着些天真纯然,一笑便露出些熟悉的傻气。
谢彦不会用什么计谋,但他有一身奋勇,带兵退敌完全不怕,他曾多次闯入敌军地盘,深入草原,游击敌军各部落,直到了叫敌军闻风丧胆的地步,赫赫威名已快到了和萧承洲持平的程度。
如今他早已经不是手下只有寥寥百人的百夫长,已经升任六品校尉。
谢彦昨日带兵进草原玩儿,遇到一支草原骑兵,两边一番厮杀,谢彦把对方的首领虏了回来,回来后才得知此人是草原最大部落的首领,之前率先下令领兵攻打大齐的就是他。
一众同僚拍手顿足,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直说谢彦走狗屎运,虏了敌军首领,这可是实打实的大功,早知道他们也领兵去了。
谢彦对军功什么的不是很在意,得知抓了首领可威胁敌军赎人谈判,于大齐有益,这就行啦。
谢彦把人交上去,就跑去找萧承洲。
他们并未住在城内,而是带了部分兵在城外的一条河边扎下营地,对面就是草原,颇为虎视眈眈。这两年草原部族被他们打怕了,曾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想来搞个“擒贼先擒王”,结果被谢彦带兵撵了好远。人临水而居,这条河摆在这里,可草原人早就不敢往这边过来了。
此时尚未入秋,即使是寒冷的边关,也还热着。谢彦找到萧承洲时,萧承洲正在河边水里洗澡,空青和常山尽忠职守地守在远处,注意着四周。
两人见到谢彦,无声地行了个礼。谢彦继续往前走,跟着谢彦的南星和昆布,自觉地停下脚步。
虽说是河,但感觉说水沟更准备一点,他们驻扎的这一点被水流冲刷出来的底部不深,萧承洲站在水里,水只齐他腰腹。两年多的战争,萧承洲再如何运筹帷幄,身上多少也挂了点伤。他头发绑在头顶,背对着谢彦,后背一览无遗,上面都是斑驳的伤痕。
鞋子踩在草上窸窸窣窣,萧承洲听到动静,回头看着谢彦笑道:“回来了?”
“嗯!”谢彦咧嘴笑着,手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他之前也热出一身汗,正好在这洗洗。
谢彦的身手长进很大,便连有多年领兵经验的陈副将如今都不是谢彦的对手,所以萧承洲如今已很放心他带兵出去游击。他脱下衣服,便露出同样带了些伤疤的上身,皮肤不如往年白皙,是小麦色的,在阳光下莹莹润润,好似有光。虽不如那些j-i,ng壮武士般肌r_ou_虬结,但身躯下隐藏的爆发力,不容小觑。
萧承洲看着谢彦,慢慢地撩了一把水拍在身上,等谢彦把自己脱个光溜溜地跳下来,就笑了一声,伸手把人接住,“也不怕人瞧见。”
“谁敢偷看王爷洗澡?”谢彦站在水里笑嘻嘻道,“我这是沾了王爷的光。”
萧承洲拿了放在岸上的水瓢,舀水给谢彦洗头发。谢彦就不动,闭着眼睛搂着萧承洲的腰站在那里。他也并不老实,时不时蹭萧承洲一下,等把萧承洲蹭出火气了,还偷笑一声倒打一耙,“王爷,这大白天的,你这样有点不好吧?”
萧承洲任谢彦犯蠢,默不作声地给他把头发洗净后,捞起人就往河岸一靠。
谢彦被他抱着,见他来真的,忙扭头去看远处的空青他们,红着脸推萧承洲一把,“别呀,有人呢!”
萧承洲俯身去咬他耳朵,嗓音低沉:“怕什么,他们听不到。”
两年多时间,两人朝夕相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过这白天的,还是头一回。谢彦撩拨在先,被萧承洲摁着亲来亲去,只好别别扭扭地从了,在岸边被萧承洲颠得七荤八素。
待两人从水里出来,萧承洲在旁边搭了火堆,穿着衣服骑马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手里就抓着一只野兔。他在水边处理野兔,谢彦就散了头发坐在旁边懒洋洋地晒太阳,手里拿着根小树枝,一边跟萧承洲说他虏了部落首领回来的事,一边拿小树枝暗搓搓地戳萧承洲的屁股。
萧承洲回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转头处理,直到把兔子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