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府宅不远处,一直站着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严谨的复古唐装打扮的男人。
那人看起来穿着很是中规中矩墨绿色这一点倒是与这王府府邸的风格说不上来的吻合。只可惜,鼻梁上夹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让男人显得存在感极低,甚是有些老气
男人时不时探着头往外看看,像是已经等了很久。直到看见到怡木臣的车开来,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再难掩饰住脸上的兴奋之色。
“少爷,您回来了。”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跟在怡木臣身边说道。
“肖管家,你怎么站这了?”男人随口问道。
肖晋低着头,抚了抚脸上的眼镜,迟疑了会,还是认真地说道:“我一直都在站这等少爷您回来。”
“恩,”男人随口应付的嗯了声显然是没有要接下句话的打算:“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肖晋的口气有些不易察觉地失落,却依旧认真的答道:“老爷,他,他怕是,怕是不行了……”
一进屋,果真就见怡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c-h-a得喉管,干瘦的破败模样早就没了早年的风光模样。
“少爷。”肖晋从一旁拉过一个椅子,让怡木臣坐在床的一旁。
这时,老头张开眼,眼里不似以往的y-in鸷清明,此刻竟然带着点浑浊和软弱。一直看着怡木臣,半响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有些干枯的手。
那手像是要抓东西,只是停在空中。
看了会,怡木臣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果然,那手连忙紧紧地握住,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一般。
些许时候,老头像是攒足气息般深喘了好几口气,才有些颤抖地开口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你,……恨我……”
怡木臣的漂亮的手不经意地微微一抖。
“……可是……我,现在不也遭到……报应了……咳咳咳……”老头忽然猛咳起来,怡木臣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眉毛不自知的微微蹙紧。
老头松开手,上下抖动不停的手指,一直指着枕头,似乎都要用掉了身上最后的那点气力,可是手却怎那么也够不到。
怡木臣冷冷的瞥了眼,脸上带着稍许的不耐烦,可是还是把手伸向枕头下却摸到一个小盒子。
打开后,只见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男孩蹲在海边,脸上沾着泥巴,却笑得格外的开心。
“帮我……找到,他,们,照顾……照,顾他……他们,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老头子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抓着怡木臣:“……还,有……原,谅我……”
话音刚落没多久,刚才还紧抓着怡木臣的手顿然垂下,顺着眼角流下最后一滴清亮的眼泪。
一切,都归于沉寂。
……
怡木臣没有吭声。
只是看了看垂在自己身边的那双干枯的手,轻轻地又把手放回到床上,为老人盖上被子。
一直低着得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手却还紧紧地捏着照片。红色的地毯上滴下几滴晶莹的水珠,却又迅速的晕开,不一会就不见,像是从未有过一般。肩膀微微抖动。
许久,怡木臣才抬起头。
那张英俊的脸上再难看到其他的悲喜。
可是被咬的通红的下唇和脸上的尚未干的泪痕显得极不相称。
第二章
处理完丧事,怡木臣几乎累得跌倒在沙发上。事情很繁琐,可是每一样却不得不由他撑着,已经好几天没有阖过眼了。
烦闷地一把扯开脖颈上的黑色领带,单手解开了几个衬衫扣子,这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不得不承认,自从步入三十岁之后,渐渐也发现他身体状态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是这样长时间的劳累让男人有点吃不消。
一只手放在额头上,额上的梳得一丝不苟的碎发也搭落在男人略显白皙的手上,缓缓地闭上双眸,淡淡的从唇齿间传出绵长的气息。解开的衬衫若有似无的显现着男人的完美的锁骨和腰身,黑色的领带松散的挡住了部分结实的肌肤,却更
加引人瞎想。此时的男人像极了一直准备休憩的美豹,满满的慵懒透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待会儿还有一场新闻发布会、还有律师也要来宣布遗嘱,作遗产交接……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复古始终,发现还有些时候。怡木臣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想歇会儿。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没多久,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微风轻轻吹过,阳台上落地的白色纱帘随之飘起,男人修长紧致的身体安静而优雅地躺在典雅的欧式沙发上,沙发很软仿佛能感觉到整个人身体都微微的被舒软的沙发包裹住。
已经睡熟的怡木臣,枕着自己的手臂,长长地睫毛细微的抖动了下,传出均匀绵长的呼吸。那唇角却有些干裂,可能因为最近劳累双唇的颜色透着点白,却更加显得诱人,却更让人想狠狠地蹂lin、舔嗜,直到着双唇再次充血、红润为止。
好,舒服……
梦中,整个人只觉得像是酥了一样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软发软,整个人像是跌进了温热的水池中,浑身周围好像是被那一池的温热的泉水包围着,水面上热气腾腾,氤氲缭绕。轻柔的风吹过温热的睡眠,水皮上翻起了涟漪,那些淡淡的水波被推倒身体周围,缓缓地轻抚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