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亦听得失笑,她本患有精神疾病,但这些年心里一直忙着改善子民的生活,改造这个社会,心里装着天下,旁的事都被挤到了一边,眼下饮着酒,听着曲子,比馥虞优秀一百倍的男子正坐在面前,她探手便可得,却也激不起一丝波澜了,所以她上辈子会患这样的病,纯粹是太闲,自己悲春伤秋生出来的,眼下大概是好了个彻底,再不会犯病了。
付名见甘棠恍神,接着道,“我明白安国侯的意思。”
甘棠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棠梨你虽是任人唯才,也足够信任和重用,但若联了姻亲,他们会更尽心尽力的效忠效劳,当初我父侯也是这么想的,安国侯,也不是坏心罢。”
甘棠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付名你还太年轻,凡事有利弊,且我治这十城之地,不需要靠联络臣子来巩固地位,谁都一样,尽心效力,我亦以诚待之,不尽心又不肯走,留下来想翻覆天地的,我也不会客气,谁都一样。”甘源的事,也算给竹邑的官员公侯们做个表率,在她这,谁也甭动什么歪心思。
甘棠语气平淡,精致的眉眼隐在腾升的雾气后头看不清楚神色,字里行间却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在里头,付名心里微怔,很快又释然,嗯了一声道,“总之棠梨你要小心,我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