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又何必拿人当傻子。
但她自不会再多提这件事,因为沈英自那之后似乎对她要好许多,她便装傻充愣受用这份“好意”。譬如伙房分的吃食,一些世面上很难得的纸,或是贵得离谱的墨锭,她都照单全收。
相爷确实是有钱的,但藏富藏得实在太厉害。孟景春有好几回,站在后院里,面对那堵矮墙,总想着若能趁沈英不在,翻进去瞅瞅这人到底在家里藏了多少真金白银,那当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这也仅止于想象,君子不可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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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晴时,陈庭方却是病了。孟景春趁休沐之日,跑去瞅瞅他。陈庭方满面病容,没有精神。孟景春心道,平日里不发作时好歹还能装着撑着,这会儿却也好,不必再在人前强装精神了。
陈庭方本是不见客的,闻是孟景春来了,却也没有让下。
孟景春挑些好玩的事情同他讲,陈庭方却有些意兴阑珊。
忽然,陈庭方打断她,问道:“大理寺近来还在审韩至清的案子?”
“啊?”孟景春道,“正是呢,少卿大人每日都很愁的模样。”
陈庭方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