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听到大茂的肺腑之言,痛苦地抽泣起来,愤恨地说:“沈琦怎么会这么坏!连自己亲戚也骗,她从五万元,骗到十五万元,表面上一年来给我们家赚了很多钱,就这点诱惑把我拖下水了。家里那边有多亲戚都主动地钱送到她手上,叫她帮着赚钱。半个月前她问我,还要在一起做吗?现在都是直接和香港大佬做,我看了她和香港人签的合同,钱汇出去有地产抵押,觉得没有风险,再说我这一部门,连锁加盟全线崩溃,连工资都赚不出来,我就和菊子说,菊子为了支持我,就同意了!”说到这里,俞静已经泣不成声了,很内疚地说:“是我害了菊子,她一直本分,沈阿姨几次向我借钱,我都是向她拿的,她对我太好了,我早都不想和她挣老公了……”呜呜
大茂表面显得很平静,心里却很烦躁,很内疚地说:“对!我也冤枉她了,要赶紧和她解释,说不定现在她正在痛苦中!”大茂放下俞静,走到电话机旁拨欧阳的手机,可惜手机关机了。
大茂觉得菊子受到自己发“牛劲”的羞辱,要赶紧和她解释、道歉,电话打不通就人赶过去,拖延一分钟,她就多一分钟痛苦。他对俞静说:“电话打不通,她家里地址在哪里也不知道,不能打电报给她,只能我赶过去!”
俞静脸上显出少有的窘迫,难过地说:“茂!我一个人怕,我能不能……”大茂朝她僵硬地笑了笑,对她说:“你还真的不能去,你去了菊子会尴尬的!”
俞静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依偎在大茂身上。
九十年代初,深圳整个城市某种意义上讲,还都处于原始积累状态,经济纠葛处理法律支持系统还不健全,所以绑架和暴力催债时有发生,这种事大茂听得多,看得多,俞静在这里还真的不安全,对她说:“我送你到我的同事董丽那里,千万不要乱出去,我叫她陪你,好不好!”
俞静也没有办法,自己捅了这么大地漏子说话都不敢大声。
博凯莱公司办公区,可以从面门店前面上,也可以后面楼梯上。大茂担心后面有马仔暗哨盯,就从前面出去了,要把她送到董丽那里。他打电话说了缘由,董丽很乐意帮忙,自己算大茂的红颜,经常到博凯莱做免费美容,也该自己回报的时候了。
大茂马不停蹄赶往机场,购买就近航班架次机票赶往长沙。下飞机后还是打不通欧阳的手机,只好先在宾馆里住下,隔二十分钟就给她拨一次,下午六点多终于打通了,欧阳听到是大茂,激动的差点没有哭出声来,她亟不可待地说:“我是菊子,茂!我想你了,我们分别的太久了!”
大茂心里沉重,可话语间没有显露出来,平静地说:“慢慢说,不久,才昨天的事啊!”在姨妈家里,怕旁边人听到不好意思,她说话也稍微缓和下来,轻轻地说:“我感觉已经过了一年了!”
大茂听了她带有的激情的话,心里都有些震撼,多么可爱的女人,她是那样真挚,那样的纯朴,大茂实在为自己昨天的粗暴感到羞愧,歉意地说:“我上午就打电话给你,你关机了?”
“不是,没有带充电器,我在长沙找了一个下午才买到,刚充好装上,你就打进来了!”欧阳停顿了一下,又问:“俞姐她好吗?”大茂心有点酸,动情的说:“菊子,我冤枉你了,你是一个好女孩。”
欧阳听到大茂的表扬,她兴奋地反问到:“是不是生意成功?”大茂听到此问,很是茫然,他不想告诉她事情突变,假装随意地说:“不提这个事!”
“你吃饭了吗?”欧阳关心地问。大茂说:“还没有!”
欧阳还傻傻地继续问:“下班回家了吗?”大茂回话:“我在长沙一家宾馆里!”
“啊!真的?”欧阳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太激动!”
“我知道你被冤枉以后,马上给你打电话打电话,你都关机了,打不通,就赶过来向你道歉!”
听到这些,一天来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哽咽地说:“我没有事的!你在哪个宾馆?我过来!”
“好的!”大茂把宾馆位置告诉她,欧阳菊一分钟也不想耽误,快速地冲了出去。
大茂下楼到宾馆门口等候,欧阳坐计程车停到宾馆,看到大茂站在那里,顾不得人多眼杂,一头就扎进大茂的怀里,蒙受的委屈参杂在泪水中一下子全释放出来了,大茂轻声的提醒说:“人多不雅,大家都在看呢!我们上楼去。”
欧阳顾不及这些,挽着大茂走进电梯。大茂打开房门进去,刚关好门,欧阳很生气地抓住大茂胸前的衣服,把大茂按在床上,骑在他身上说:“我要报仇!你那样对我,我受到了伤害,你要赔我精神损失!”
大茂很温柔把她从身上移去,把她搂抱在怀里,很久没有说话。欧阳问:“俞静姐好吗?”大茂点点头说:“很好!”欧阳又问:“她钱交回公司了吗?她的姨妈贷现了承诺了吗?”
大茂笑着摇摇头。欧阳感觉有点不对劲,焦急地问:“她连本金都没有送回?”
大茂的脸上虽然保持微笑,但笑得很沉重。欧阳菊心里突然感觉有不祥之兆,她看大茂嘴巴有笑影,但眼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