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正好一辆车,开往象征深圳经济发展的国贸大厦,大茂说:“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为林红接风洗尘!”董丽没有心理压力,只有她显得很活跃,非常高兴地说:“我还没有到这地方来过呢,今天借光了!”
大家各有心事,没有多余的话语,电梯直上旋转餐厅,脑袋都有失重反应,大茂站在林红旁边,从侧面看,发现林红都有鱼尾纹了,眼睛布满血丝,他心里有些难过,一个女人没有男人的呵护,每天还要承担难以想象的工作的压力,一上班就要像女强人一样的发号司令,她怎么不焦虑!她的过激或歇斯底里都是应该理解的。
林红知道到大茂在身边关注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地紧挨着他。电梯有点晃动,大茂有意识地去扶了一把,林红感受到了他的臂膀,她非常需要这样刚劲有力的呵护,自己什么都不缺,就缺这个。七年前,他为自己打抱不平,也曾经因爱的发狂把自己甩在空中飞荡,现在虽然只有一会儿,可林红感觉到好像拥有了一生,她不顾众目睽睽,顺势将头靠在大茂的肩膀上……
上演的这一切,大家假装没看见,餐厅楼层到了,大家走出电梯,林红转过身子拥抱了大茂三秒钟,全用泪水诠释自己的苦恋。电梯因停留超时在鸣笛提醒,两人不得不走出电梯。林红心情比先前好了许多,人也变得温柔,大家坐进预定的位置,可表情依然很沉重,都懒得动嘴说多余的话。
大茂的角色很难扮演,面对的都是柔情似水、且内心有些失衡的女人,用智慧、耍滑头都不可取,更不能用尽心机去伤害她们,大茂反对有些说法,什么“彻底的回避”是最好的解决情感纠葛的方法,他认为应该如何去化解无法理顺情缘。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那是她的权利,哪怕是爱的死去活来,也是她生命中的巨浪,利用的好,会变成人生回味的花絮;利用不好,可能成为生存空间的魔影,多少人被一方骂成负心郎,积蓄在内心情缘,渐渐地变成永不能解开的仇恨。大茂清晰地认识到,处理不好这些问题,定然会被她们中间的某几位终身诅咒,想到这些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僵局还没有打破,菜已经陆续上来了,大茂没有好的办法,只能用最真诚的祝酒词来欢迎林红的到来,他站立挺胸,热情洋溢地说:“欢迎林红光临深圳,大家暂时忘掉一切烦恼,快乐一小时,开心六十分,今天是为林红洗尘,也是同学朋友的聚会,大家请!”
开场了,可能是饿了,每一位东西吃了不少,但话还是不多,今天的聚集的几乎是情感的“冤家”,都不想自己的言语出纰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俞静感觉自己有些亏欠林红,更怕“火星”溅到自己;欧阳年龄小,大茂又在大家面前肯定自己的地位,怕引起大家群起攻击;林红感觉自己在大茂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鼎立相助而愧疚;董丽只是大茂的同事,感觉自己没有发言权;大茂是这个情感“麻团”的中心,随便一个举动,说不定已经得罪大家了,都闭嘴到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董小姐坐在大茂旁边,她有些憋不住,开口说:“我最参,你们心中都有自己情感的家园,我却是一片空白,寂寞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想谁?”
还别说,这话一出,还真打动了大家心里的寂静,是啊,很多人的家园都是建立在心灵上,心里不空虚也是一种安慰,得到与得不到只是形式上的差异,大家叫什么劲!
欧阳菊才二十岁,连结婚年龄都没有到;俞静刚离婚,总不能马上去复婚吧;林红自己也要承担责任,大茂那样困苦自己也愣是没有发觉;所以大家都不要激动,把这些事情先放到一边。心静下来了,人也自然了,林红举着装满果汁的杯对俞静说:“我们几个傻女人把一个臭男人惯坏了,不想他的事了,我们喝自己的!”
俞静也是嫣然一笑说:“他有能力,也能吃苦中苦,迷倒的人也不少!我最惨,也最无奈,几年过来人的价值观都变了,城市人喜欢安逸的生活,有份工作,有份收入就满足了,大茂如果在南京工作,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下海,我要离婚,也把他的潜能逼出来了,他就是有这样的意志,对我自己最大的安慰是,我做的坏事从另一面讲,也成就了他的事业!”
林红睁大眼睛,看着俞静点点头说:“那到是!”
俞静继续说:“消费市场是‘吃螃蟹’人的天下,物价每天都在涨,叫一般的市民怎么生活!我一直过的是节俭的生活,每天上下班生活圈子里的人都差不多,感觉不到自己的窘迫,那些大饭店好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但一到深圳才知道自己处境。现在全民经商,脑体倒挂,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在大学研究所谋一职位,一千多元的薪水。人过于清高没有用,还是要财富来支撑,所以想下海搏一搏!我们都是学经济的,都知道财富积累最难的就是初期阶段,前夫已经有了根基,不找他我又能找谁呢?我只能到这里来感受一点商业气息!”
俞静没有想结束自己的陈词,她脸色沉重,说了一段非常有寓意的话:“我以前有盒磁带,很动听,放在枕头边,无聊的时候就听听,听多了有些腻了,就把它丢在一旁,一个朋友来了把自己不要的东西捡走了,结果,突然没有这磁带音乐日子,晚上都睡不着觉,还真大病一场,现在,只能到别人这里,她听得时候,自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