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被人踩在了地上的城主花了好一会,才算是理清楚满脑袋的浆糊,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合着他惦记着的早就有主了?
在情爱之事上从来无往不利,还是第一次吃瘪的江城主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看上的美人被人截了胡;身为一城之主,化神期大能的颜面被人狠狠的扫了,丢了人,又失了颜面,这两件事,江枫在一时间还真说不清楚,究竟是更气恼哪一桩更多一些。
江城主在深坑里气恼的脑袋直抽抽,边上终于碰头的师兄弟却是各自欢喜。
真论起来,其实他们分开也不过才两天,但或许是跨越了时空之故,景黎这会见到自家师兄,总有一种时隔多年再次重逢的欢喜。
这股纯然的欢喜之下,下意识的对于苍麒刚才那句话的深究,虽不明白苍麒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并且找过来的,但潜意识却又觉得,不管自己身处何处,师兄总是会找到自己的。
顶着好友微妙的目光,终于从坑里站起来的江枫才一抬眼,就被小美人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差点给闪瞎眼,顿时感觉背上更疼了。
“这位道友。”江枫咬牙狰笑,一字一顿道,“你擅闯我府之事,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
被不识相的打断了叙旧的景黎仿佛这会才想起还有江枫这么个人,听见这话,才想起了方才自家师兄落地时站着的地方,不由……下意识的往江枫背上的痕迹瞟了眼。
江枫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风蜃很有些同情他,但见这位在美色上从来都不曾吃过瘪的好友眼下的狼狈,又不由生出一丝丝的戏谑来——这家伙终于也栽了一回跟头了。
苍麒回过身,一脸平静的看着乌云罩顶的城主,淡淡道,“阁下对我师弟的诸多照顾,在下铭记在心,定会报答。”
明明这白衣剑修当时不在场,不可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但不知道为何,江枫还是觉得这剑修话里有话,再想及对方刚才的出场方式,忽然感觉背上好像疼的更厉害了。
总算风蜃还算厚道,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将这一幕给揭了过去——至少表面上如此。
“你方才所说,可有凭证?”
虽然幻凝确实失踪了许多,但口说无凭,他又怎么会相信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的话——本来还以为对方是好友府上的人,可现在看来,江枫怕是连景黎的来历都尚未弄清楚。
这样都敢下手……风蜃在心底默默的对好友翻了个白眼。
景黎微微摇了摇头。“她曾传讯于我,但我此前身陷囫囵,一身事物皆毁于那里,你若是向我要传讯符,我已拿不出。”
当然拿不出来,他跟幻凝根本就不认识,连对方究竟方的圆的都不知道。
但他既然敢拿这来说事,自然是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传讯符没了,但我知晓还有另一件东西能证明。”景黎说话时,不自觉往身边看了一眼,见苍麒面色如常,知晓已知他所想,心中更添一分底气。
“幻凝之所以遭了那人毒手,皆因她与那人有那一身血脉相连之故,我知你不信我现今片面之言,但以你之能,应当能查出仇烨霖有一处私人禁地。”
在魔界,和血液有关的功法举不胜举,质量自然也参差不齐。他知道有不少人修炼的就是这类功法,那就他所知,仇烨霖修炼的方向,并不是这一道。
更何况,若是仇烨霖真的修炼了这一道,又果真为此而对幻凝下手,这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所以,他必须要弄清楚,究竟是眼前的人在信口雌黄,还是确有其事。
化神期的威压陡然落下,风蜃双目炯炯的注视着景黎,不错过后者的任何一丝表情,沉声道,“那禁地里有什么?”
在风蜃发难的同时,苍麒神色未动,同样放出威压,将景黎护于其中。
景黎无惧于风蜃刻意放出的威压,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吐出三个字。“万血池。”
风蜃瞳孔猛然一缩。
在一边听了个大概的江枫见状,暂时将自己的黑历史给抛至了一旁,关心起自己的结义兄弟来。
“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那儿究竟是什么光景。”
他本来对于风蜃所说,去找仇烨霖商量同行之事兴趣不大,但既然有了这一层缘由在,那势必要走上一趟了。
风蜃也承他情,不与他客套。“既是如此,便即刻动身吧。”
如果不是景黎中途把他拦在在,他这会都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又听到这么一个让人错愕的消息,就越发待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去找人应证,景黎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景黎眼珠一转,“不若我与师兄也与你们同行,也算是做个见证了。”
风蜃想了想,倒未曾拒绝。
倒是江枫略有不满,想说些什么,奈何求证心切的风蜃已经率先离开,而景黎两人也顷刻便跟了上去,幽静的长廊里就剩下了他一人独站着,便有不满,也无人倾听,无可奈何,只得不甚情愿的追了上去。
仇烨霖一直对外宣称重伤,在家养病不出,已经有很久没出现在人们面前了。江枫甚至都不太记得,上一次见到对方是在什么时候。
风蜃站在仇烨霖的府邸前,想了想,还是没让景黎两人跟进去。这师兄弟二人一看就不是魔族中人,平日倒也罢了,既然这次是为试探而来,带着这么两个人,难免引起仇烨霖的注意。
景黎其实还挺想去围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