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不能做裁缝的纽扣嘛,否则怎么说服客户呢?
这倒是给我提供了极大便利。进入各个大学的网站,不由得赞叹美国在这方面信息的全面性。
每个系都有自己的子网站,各个教授的简介和研究方向,系里各项事务的联系人,e和电话都清清楚楚的列在上面。
联想到中国的大学,要办一件事就非得亲自楼上楼下的一个个科室跑,还不一定能找到对的人,有时真能把人急死。
很容易的找到各个学校系里管理研究生事务的委员会负责人,开始一个个联系。
几乎每个人接到中国学生打来的电话都非常吃惊。
不过仗着我跟客户打交道的经验,更可能是美国人热情开朗的天性使然,几个回合之后,有那么一两个教授就开始同我有说有笑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感激莫俊虎逼我应付客户的策略,虽说他也存了私心,可是无意中却帮了我一个大忙。
可见,只要勤恳好学的话,哪怕是平时不见得怎么重要的事,不知道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
只有不上心的人,没有白费的功夫。
这里头rk的研究生主任,非常和蔼的老头,口音很重,自我介绍他是年轻时从希腊来的。
这倒不要紧,成年后移民进美国的,谁没有口音呢?我也有口音吗不是?说的都是英语,能听懂就行。
本来,申请者几分钟的询问电话,对这些教授来说,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每周能在固定时间接到从中国打来的越洋电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加上我自我介绍在det申市办事处,以及在中国申请者中还算正宗流利的英语,无疑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几周以后,美国时间的周二早上,当rk教授接起电话的时候,已经开始以“嗨ellen,你这一周过得怎么样?你那儿天气好吗?”起头了。
终于有那么一次,寒喧过后,他终于切入正题,“ellen,我调阅了你的申请资料,成绩和履历无懈可击,令人印象深刻。
我只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解释,为什么你要坚持申请读硕士呢?
要知道,以你的实力,如果申请读博士的话,去年就可以拿到奖学金了。你愿意再考虑一下吗?”
这从很大程度上应证了我对去年申请结果的猜测。略微思索了下,我决定据实以告,
“我觉得申读博士需要动力,需要很多的自律,毅力和坚持,这超过了我在研究方向上愿意付出的热情。
我希望到美国来学习最新的技术,来帮助自己在职业生涯上的发展,然后回到工程界,而不是搞学术研究。
对我而言,拿个工程学硕士,也许日后再读个的学位是更合适的长远计划。”
电话的那头,他似乎有些吃惊于我的回答,然而只不过一瞬间,他用了然的语气说,
“多谢你对我如此诚实。老实说,我看了你的材料,感觉是一样的,你可能更适合一个助教奖学金的位子。”
我在电话这头已然是一头冷汗,这老头真是个实在人。还好刚才没有装腔作势表示一大堆要把科研进行到底的决心,要不然可就被人一眼看穿了。
是谁总说美国人老实没心机太傻来着?那帮人到底见过几个老美没有?我真该感谢自己的坦诚以对。
听他的口气似乎有戏,于是我就趁热打铁“这下我们达到共识了!我的英语是不够完美,可是做个助教给本科生讲讲习题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说呢?quot;
他哈哈大笑,“对,你很称职,也很有趣,会是个好助教的!quot;
我也笑,然后认真地说,“看,我听过很多亚洲的学生一开始为了得到奖学金去申请读博士,后来却试图以硕士毕业直接找工作,这不可避免会导致与教授的纠纷。
我不想这么做,宁可在这之前多花功夫直接申请硕士。我的确是想要那份奖学金,但是这不光是钱的问题,而是个人对前途的选择,你能够理解,对吧?”
挂电话的时候,他说,“我真高兴能和你谈得如此深入,看来你的目标很明确,这是好事。
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看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至于flh大那头,等我打电话去的时候,才得知王林果然守约,已经到系里跑了好几趟。
管事的教授和我在电话上谈过后,又亲自追加了一个e说,资金不够,他们本来是打算给我个半奖的,现在他还要再去找钱看能不能给我个全奖。
本来,萍水相逢,我也没报什么指望,没料到王林这人倒挺上心,而且信守承诺,说到做到。
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只是这么一来,欠了个大人情,于是赶紧认认真真的写了个e给他以表感谢之意。
跟几位教授有过交流之后,我心里已大抵有数了。看来,申请硕士的劣势,完全可以用几通电话秀英语的方式弥补。
不但如此,在几千个来自中国的申请者中,先入为主的好印象,远远超过了一纸申请材料上的内容。
对这些教授来说,我从几行平面的纸上数据,转眼变成了一个立体的真实存在的个体。
而且,还是一个幽默真诚开朗的服务于美国公司海外办事处的职业女性。
如果手头资金充裕的话,还有什么理由不想起我来呢?
趁着春天,再一次陪我去广州出差的时候,麦琦就带着我大街小巷地四处闲逛。
前两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