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百草的眉目间添了些许不虞,“那时候县令确实透露了这个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敢回答。后来高诚说他是奉命来查县令的,我才敢说是。”
“然后呢?”谢璇握住了温百草的手。
“他说在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有落脚处,能不能借宿在我那里,每天给百文银钱。”
这明显就是套近乎了!谢璇心内暗笑,彼时的高诚既然出得起这个价格,想找个客栈也非难事,却偏偏要住在温百草家,谁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别瞧他闷不吭声的一个人,却原来是这样的有成算!
温百草也只一笑,续道:“后来我才知道,他果真是来查县令的,不过也有其他任务在身上,查县令也就是顺带的事情。他问了我一些县令府上的事情,叫了个书生写下来,没多久,那个县令就丢了官职。”
“那高大人呢?”
“他还是在我家住着,有时候早出晚归,有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看我做绣活,跟我聊天。”温百草勾起唇角,“一连住了几个月,连爹娘都觉出不对了,而且他每月给我们家三两银子,就当财神似的供着,叫我好好照顾。大概有六七个月吧,我跟他也越来越熟,他会雕许多小玩意儿,就给我雕了个葫芦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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