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我求仁得仁,自觉值得。”
“即便是牺牲一切?”
“一切都可牺牲,只要我认为值得!”
忽然之间,端和觉得这样的白蔻,很可怜!
不过这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如今的端和,面临的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打包行李。
因为冰月阁的事情闹得宁老太太不开心,她觉得府里乌烟瘴气的难受的厉害,决定带着端和到城外的庄子里去住上几天,好好的纾解一下心情。
当然了,因着担心端和一个人会住的无聊,便买一送一的附带了一个怡和。也只有怡和能去,芳和要跟着方氏学习管家,为出嫁做准备;冰月阁出了那么大的事,二房的几个姐妹要陪着田氏;颂和还是一只小包子,唯一能跟她去的,也就只有怡和了。
秋高气爽,宁四姑娘的秋游,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白蔻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人,只是天性凉薄自私,比之爱别人,她更爱的自己,所以走了这条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武宁侯府再怎么不受宠的姨娘,也要比外头那些平民百姓强得多。只不过,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至于二爷宁文敬,赠送渣男二字给他!
你们觉得我说的对是不是?
还有,你们这回明白她为什么要叫白蔻了吧?嘿嘿嘿~~~~
☆、桔梗花(一)
42
宁老太太这次要去的庄子,在城郊之西三十里处。绵延五六个山头,有大片的田地与果园。庄子是当年镇国公府给她的陪嫁,如今在庄子里伺候的,是秦妈妈的亲兄弟,秦贵一家。
一路出了城门,颠颠簸簸的快两个时辰,终于到庄子的时候,端和已经被颠的七晕八素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秦贵一家连着庄子里伺候的有头有脸的到门口迎接宁老太太,一路到了住的上房,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和以往来的并无二致。如此看来,宁老太太这次来的虽说匆忙一些,但秦贵的麻利还是一点不减。
进了门先让白芷带着晕的不能自已的端和进去休息,宁老太太看着底下站着的秦贵与秦贵家的,温言道:“我许久不来庄子里来,年初的时候听说你摔到了脚,如今可是好了?”
“多亏了老太太赏下的虎骨,这会儿已经完全好了!”秦贵面上憨憨的,不善言辞,只知道闷头干活。就如此刻这般,说完这一句,就呐呐的立在一旁,不再开口。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宁老太太才敢把自己的陪嫁庄子交到他手里,而且是一交就这么些年。
“好了才好,也省的你姐姐日日在我身边也悬心不已。”宁老太太笑着道:“我这次要在庄子里多逗留时日,身边带着两个丫头,喏,一个是身边这个三丫头,还有一个是晕马车的四丫头。到了庄子我也没打算拘着孩子们,你们家不是有几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小子丫头吗,就带着一起玩吧!”
秦贵虽然憨实,但秦贵家的却是极为精明的人,她一听便知道宁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他们都是镇国公府跟过来的陪嫁,因着丈夫不够圆滑,玩不来大家门里的道道,是以才放到这里替老太太看庄子。她嫁鸡随鸡,一切以丈夫为天。庄子远了一些,但也没有想象那么差,况且宁老太太从来不是苛刻的主子,他们在这里过得也跟外头的管事太太没什么两样。
唯一遗憾的,就是膝下的几个孙子孙女,孩子们年纪小,正是长见识的时候,如果能入了老太太的眼,带回了府里。不消说别的,只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也别在这土旮旯里待着强。
她这么想着,心里便有了盘算。
因着舟车劳顿,宁老太太也有些疲乏,秦贵两口子连着几个小管事退了出去,宁老太太便也休息了。
端和这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山十分再醒来,睁眼看见的不是自己熟悉的三多帐子,她还有些懵。揉揉眼睛坐起来,才想起来这里是庄子,不是府里。
她这么一醒,就惊动了外头坐着的怡和,猛地撩开帘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啧啧啧,四妹妹,你是小猪吗?可真能睡!”
端和想也没想,直接抱着被子又躺下了:“你才是猪!”
怡和吃吃笑,就知道自己戳着端和的痛脚了。整个府里的姑娘,不说瘦吧,那也叫匀称。只有端和,还是圆嘟嘟肉呼呼的,谁见了都要捏上一把。
她直接踢下了鞋子爬上床,掀开端和的被子直接捏上她的小胳膊:“我是不是猪咱们捏一捏吧,谁的肉多谁就是!”
端和尖叫着推她:“啊啊啊,三姐姐你好歹是个贵女,言语之间老是猪啊猪的你羞不羞~~~”
“啊啊啊,我告诉你能不能掐我的脸!!!”
“啊啊啊,我要告诉伯娘,你欺负我!!!!呜呜呜~~~~~~!”
这年月里,当人妹妹容易吗?!
好一番笑闹,俩人肩并肩的躺在并蒂荷花大枕上,看着彼此乱了头发,和红扑扑的小脸,都呵呵的笑起来。
白芷恰到好处的进来,笑眯眯的冲着没了正行的俩姑娘道:“两位姑娘,老太太那边传了话,让两位姑娘赶紧收拾了妥当过去用晚膳。”
怡和好些,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又是一枚优雅贵气的小贵女,倒是端和,耳朵上的坠子掉了一只,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想来是刚才闹得欢,不晓得卷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端和由着白芷给她换了一副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