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记落下,他猛地用左手来托,可怜那左手伤得,指根都肿红了一圈,几乎要动惮不得,如何还握得住右手?于是只能将手腕垫在手臂下做个支撑,硬扛着挨完剩下的七记。未待我放下镇尺,他已将右手护在胸前,痛苦得躬下了腰,勉强用手肘撑着桌子,闭着眼蹙着眉,半天没个声响。
我扣下镇纸,手扶在桌上:“知道为师为何打你?”
可叹他少年天才,于阵术一途掘古震今,不知怎的,几百年的仗打下来,智商和年龄成反比,越活越回去了。
他仍埋着脖子,极是切恳地点头,片刻之后缓过了劲,两步退后,屈膝俯身朝我拜下:“徒儿谢师尊教诲。”
我记得不能再清楚,那便是此千年牢狱前,我最后一次,亲手予他教训。
及至于云初故逝,他抱着我的腿,声泪俱下地一声又一声,师父,都是晗儿的错,您打晗儿,您骂晗儿……
我终归,都不曾再碰过他。
☆、【天昶篇】三十五
三十五
想到云初……
我伸手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