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法解释,也只得归咎于生病了。可未免此人烦扰,他又不愿多说,便道:“四哥,我没事,若不是你吵着我,我还睡得极好,都不觉得冷。”
胤禛冷哼一声,底下摸索着捂着他的双手,良久才哑着声音道:“你若是不耐我待在这儿,我回了皇阿玛,再派两个妥当的侍女来。”
怎生又说到这儿了?东方不败不解地转了转头,想要去看他脸色,但两人离着极近,这一动,唇角便轻触了一□边那人的面颊。
东方不败动作一顿,口中问话自然没说出来。
而胤禛却是没有察觉,语气有几分冷硬艰涩地说:“那什么绿萝,终究她是有嫌疑的,便不是她害的你,这人回来了也不好亲近了,换了她吧。只是,倘若你心里是想要他……胤禩却是不行。”
东方不败终于听明白了,胤禛这是给他选暖床的伴儿?莫说是胤禩,便是什么红花绿叶他也不会要的,他心中好笑,嘲弄道:“你这是将自个当做了暖炉?也是,可不就是这么用么。”
胤禛听他话里直接掠过去那人的名字,更是心中抑郁,道:“你宁肯独个挨着冷冻,也尽躲着我,看来是没得旁人好用。”
东方不败闻言更觉荒唐,不知该是气恼还是失笑,不由低声道:“你攀扯旁人做什么?又有什么旁人了。”
胤禛听得他的笑声,又听到他这般说话,只当他是辩解罢了。这狡猾的小子,口中从未有一句实话,那人的名字更是提也不会提。
他心中不忿,一偏头,恨不得在他那莹白圆润的耳垂上咬下去,好生教训下他。也不知为何,原本仅是心中乱想的,下一刻,他却是行动了起来,一口含住了那小小的耳珠子。
东方不败整个人倏地一惊,竟是被点中了x,ue道一般,身子僵住了。
胤禛自然不舍当真使力,只含住了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又使舌尖去抵。
东方不败只觉耳边s-hi热,一会儿似松软,一会儿又生刺痛,半是麻半是疼的……他眼底满是讶然困惑,他从未经受过这些细微的小动作,从未被人如此j-i,ng细地侍弄,这一丝丝莫名的异样从心底处生出来。
到底……他也不知是为何。好一会儿,他才强自镇定道:“胤禛!做什么,别碰,你快些放开。”
胤禛只觉心底某一块地方被他这一句低语唤了醒来,他伸手扳住了胤禟的脸,而后慢慢儿移了位置,径直去吻少年稚嫩的唇,在他唇角处停留,舌尖抵在那小小凹处轻舔一下,略带着几分温和的试探。
他移开了些,低声唤他:“小九?”
东方不败不答,半闭着眼睛,眼下睫毛轻轻颤动着。
胤禛此时先前心中那股子气闷早忘了七七八八,见他不言语,也不甚着恼,还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哼了一声,又道:“我不好么?”
东方不败一滞,险些给他这话气笑了,他板着脸,恼道:“你一个男子,自然没得旁人温香软玉的好!何况,又有哪个暖床的会对着主子动手动脚?”
胤禛沉默了片刻,移开了身子,眼睛却依旧定定地看着他,很有几分恍惚地问:“小九,你不喜,厌恶么?”
这人终究是生了不耐,不再拿那旁的来试探,径直问了出来么?东方不败心下一动,凝神看了看身旁的人,终究只是冷着脸道:“是。”
胤禛眉心一皱。
东方不败盯着他,很是镇静自若地道:“四哥,你是我兄长,该懂得何为礼义廉耻,该懂得如何庄重克制!不然……”他眼睛转了转,看了一眼床上角落,脸上闪过几分厉色。
胤禛自是记得他昨夜灵活迅猛地摸出来的那柄匕首,他看着他不动,板着脸,半天没得言语。
东方不败与他眼神对视片刻,眼底也是一黯,不由茫然若失。他东方不败又不是个稚儿,于那情事上也是多有浸 y- in 的,无论男女,他都试过。因而又如何不懂,方才胤禛那般待他时,他自个身上那种情动感受。
东方不败没有不喜,至少,并不是厌恶。
胤禛试探着步步进逼,而却是他,给了他空隙,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将密林中的事告知了他,让他帮他洗浴帮他上药,让他躺在他身边安睡……让他抱着他,亲吻他,终究到了如此亲近亲热的位置。
若是一开始胤禛举动稍有一点不妥的时候,他便义正言辞地强令他克制,或是大怒激愤地痛骂他一番,自然不至于此。
只这些种种疑惑,他不愿往深处细究,答了他一句“是”,一切便罢了。
他不喜,他厌恶,他好早早歇了那心思,止了那些莫名奇妙的举动,一了百了。
东方不败自沉思中回过神来,却见身旁的人并未如他所想一般被他的回话伤及,反而神色淡然自若看不出别的异样,不由一愣。
胤禛此时只侧着脸看他,一只手放在他脸颊上细细摩挲抚弄,那动作之轻柔细微很是……令人发痒。
他才刚教训了他礼义廉耻!东方不败不由气恨起来,制住了他的手,冷冷道:“你听到我的话了。”
胤禛点头,忽得轻轻一笑,“我知道。”他顿了顿,语气略带几分无可奈何,道:“可如何是好?我就是喜欢你了。那些个道德礼法……也罢了。”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抬眼看他,眼底也有几分森冷怒气,“这话你不是第一回说,莫不是看我年幼,三番两次欺辱我么?”
“不是。我知你心里是明白的